話頭一起,千百張嘴不嫌冗繁地從上一輩的淵源開始說起。
言論、見解之多,一車紙書書不盡。
卻當眾人都在嗟嘆、議論、猜想……
一身王袍尊貴,神情肅穆的濯旌王從雲渡出現時起便眼瞳逐漸呆滯。
看著女子明月梨花容顏,寒泉浸玉行止,盡管她妝容不似共舞那時濃豔犀利,眼神也不同“勾引”他那時冷豔魅惑,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或是因為她清美眸子裡總帶著一股歷經滄桑的沉寂;
或是因為她舉止間總是一副生死不過如此的從容;
抑或,她只是往面前一站,他的感覺就告訴他:“是她。”
她正是那個一舞攝魂的姑娘。
他敢肯定。
想他第二次見到“聖女”,一眼就辨出了區別。
不是容貌行為上的,就是一眼看出了。
仿似天生感知使然。
她原來叫池慕!
她竟然是池慕——那個頗有名氣,端淑有才華,貴女典範的衛尉卿府千金!
濯旌王訝然。
同齡的子弟閨秀,稍微有點才華的總能名聲遠播,想不知道都難。
且依稀裡,他好似都見過的。
但忘於何時何地了。
濯旌王無心糾結此,卻恍然:
她是池慕,也就是蘇誡幫忙養大的女娘,有他們雙方家長點頭的姻緣,也是全京都人都知道的一對。
所以……
他現在的情況是:相思入死巷,心動即心死。
但看青梅與竹馬一會面便秋波不停,感情可想多好。
他不會有機會了!
濯旌王是個性情極好的人,有權也做不出陰險之事。
但突逢此意外,再心態平和的他也做不到心無波瀾,面無顏色。
“你罪只在欺君?”尖銳銀槍往蘇誡咽喉逼近三分,“沒有其他罪要述了?”
若將奸佞誅除,不知能不能抱走美人?
悵然若失的心忽然閃過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