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傷人了哈。”蘇誡當即垮下臉來,劍眉輕蹙,眉尾低垂,杏唇癟癟委屈道,“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你不知道?還如此待我刻薄,哼嚶……”
“我果然是苦命,個個來堵我,就沒一個給我甜頭的。”
明知老大個男人在做戲,雲渡還是受不了看他卑微軟弱的姿態。
既然他要做戲,她豈有不陪之理?
“那你想要什麼甜頭呀,吾夫承諫?”
瑩潤手指從他耳朵上緩緩松開,溫柔沿他耳際至漂亮側顏描摹。
轉及修長玉項。
媚眸瀲灩,豔顏風流。
蘇誡視之,“不為所動”。
他下巴微微昂起,低垂的目光施捨般投下淺淡一縷,真氣了似的。
“你可給?”鯰魚癟嘴輕啟。
說完卻抑不住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旋即壓住,保證冷色持續,好得人哄。
雲渡聞言眸光一閃:“你且說來。”
蘇誡傾身雲渡面前,近於交頸。
反手推出一陣掌風,蕩開水榭四周輕盈白紗。
“湖面風大,屋裡說罷。”言罷鬼搓搓把手往女子柳腰探索,“我抱你。”
落在耳畔的話帶著絲絲詭異的燙氣,灼得雲渡心裡麻了剎那。
這死鬼,大白天的發什麼浪?!
他不是說大局穩定前不勾惹她,怕她真當了切切實實的寡婦。
此前她故意蠱誘,逗弄,他都定如老鐘,最多給臉上親一口,懷裡抱一抱,可沒像今日這般火氣陡然就上來,老遠就嗅到。
“有話在此說一樣的。”雲渡不覺還有點怵。
蘇誡道:“此地四通大亮的,不適合講心裡話。”
“是不適合講心裡話,還是不適合做心癢事啊!”雲渡迅疾按住腰際往背上蠕動的大手,“你不怕我英年喪夫啦?”
“比起你英年喪夫,我這個將死還是童子身的老男人更值得同情吧!”有力大手反抓住溫玉柔荑。
“兩個多月了,咱們拜天地兩個多月了,一次沒做過,你就不好奇那是種怎樣的感覺?世間男男女女都為之淪陷的事,你不想嘗嘗味兒?”
雲渡耳根微燙,口是心非:“不想。不過是折騰人的遊戲,有何好想。”
“我想。”蘇誡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