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人來為你送死?!滑稽!”池胤嗤笑。
雲渡睜開眼睛,顧不上去管突發狀況,心裡念著蘇誡,急忙從弟弟懷中掙脫,向蘇誡撲過去。
但見蘇誡仰著頸項,面朝青冥,齜牙咧嘴。
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
眼光急速一掃,見他胸前自心口位置至右下腹被利器劃開長長一道血痕,敞開的青色、白色的衣服也被劃爛了,晃悠垂著。
“蘇承諫,”雲渡到他面前,“你怎麼樣?”伸手想去撫,卻進退不是。
既想撫慰他,又怕摸疼他。
急得打轉。
眼淚還沒從池胤的事情中收回,此刻因蘇誡的傷又淚澤瀠洄。
“我沒事。”蘇誡一個勁吸冷氣。
“表公子住手……”一道黑影從遠處山頭掠來,降落三人中間。
黑袍,陰森森白鬼面具。
一群黑袍鬼麵人緊隨其後,如出巢黑鴉逐個落地。
於是瞬間,廣場四周嘩啦啦湧上一圈人,將一群不速之客團團圍住。
“表公子息怒,你不可殺蘇公子。”
“淵,不是讓你走了嗎,你怎麼回來了?!”
“公子,”淵轉身,瞧見蘇誡身上尺長的傷,眉頭一皺,“屬下來晚了,屬下該死。表姑娘,金創藥。你來照顧一下公子。”
淵說著話,立時掏出一藥瓶遞給雲渡。
雲渡惶惑地看著眼前“白無常”:“你叫我什麼?”
南窨執令使,她認識的呀,從來只叫過她侍使,緣何今日叫她“表姑娘”?
表姑娘?!
這稱呼她不是沒聽過,但……這好像是外翁家那邊,雲家下人特有的敬稱吧?
淵為什麼這樣叫?
疑惑的目光給到蘇誡。
蘇誡忍痛,弱聲弱氣地道:“雲公的親衛——雲淵。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雲……淵?!”
“雲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