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誡道:“暴君荒唐,想法怪誕,曉我手刃愛人導致不舉,把我當做內侍帶在身邊,讓我觀摩他與妃嬪們歡好,說讓我借景生情,療愈隱疾。”
雲渡噗嗤一笑:“那你有沒有見景生情過?”
蘇誡:“當然有啊。每次看到別人魚水相歡,我就想到我們。想到我們之間種種,就感覺喘不過氣來,難過到想拋棄一切,只守著一直沉睡不醒的你。”
“天宥帝想借他自己那些齷齪事試探我,他倒會想得很,只可惜無論他與後妃怎麼玩,我一絲慾念都調動不起來。”
“幾次見我冷臉,摸我疲軟,他覺得掃興,後來便不再喊我觀摩了。算了,不提那煞風景的人,我幫你把身上擦一擦,再把藥敷了。”
雲渡頷首,敞開由蘇誡伺候。
蘇誡溫柔地給她擦身時,將雲渡問他的“為何會喜歡相熟似親人,還比他小整整五歲的她”的問題娓娓相說。
蘇誡問:“還記得你在東宮伴讀,陪我過生辰那夜麼?”
“嗯。”雲渡頷首。
忽然黛眉一皺,驚訝:“那夜……如何?!”她早就覺得那回不對了。
蘇誡道:“那天你喝醉了,捧著我臉就要親,我沒允許。”
“我本來想把你帶回你寢臥的,又怕你耍酒瘋把假扮阿胤的事自己暴露出去,斟酌之下就把你帶回了我的寢臥。”
“嗯。我第二天醒來知道了。”雲渡眼睛睜得大大圓圓的,“所以,那期間……”
蘇誡道:“到了我屋裡以後,你還真耍酒瘋了。鞋襪一脫,到處亂扔,還有……”
“還有?”雲渡預感不是好事。
蘇誡啟齒艱難:“衣服也脫了亂扔,還……在我的木桶裡泡浴。”
“你那時也不算小了,穿男裝都要束胸,我都不好意思看你,你後來解不開束胸帶竟然喊我幫你!”
“你這不是引狼入室嘛!待幫你解了帶子,你又讓我幫你搓背。”
“其實到這裡都還好,我全程都沒亂看,不知道你具體什麼樣子。”
“真正亂我心的是……是……咳……”
“的是……”雲渡在腦海裡亂想一通,心說難道像上回在荏芳齋對他那樣——威逼色誘?
蘇誡支吾半晌,終於接著說了:“你洗完後穿著我的內襯出來,一頭黑黑的秀發散亂,還是半濕的。”
“我的衣裳你穿著又寬又大,襟口露著一大片,然後我就……就看見你胸前……白白軟軟的,你臉當時又紅撲撲的,看著像是一株嫩嫩的,含苞待放的菡萏花骨朵。”
“睡覺的時候你要拉我一起,我都不敢挨你。”
“因為你,我那夜簡直煎熬死,睜眼閉眼都是你胸前風光,也是那夜,我第一次做了自瀆那種事。”
“呵呵……”雲渡咯咯笑,“你竟會自瀆!”
“十九歲才起欲自瀆,在男子裡已經算晚的了好吧!你還笑!”蘇誡幽怨道。
雲渡收聲:“按常理,男子十三……十四五歲也會思春的,你就沒有?”
“第一次那樣居然是因為我?!”
“這故事說得未免有點牽強,你不會是想讓我對你多點好感,故意哄我呢吧?”
“其實你說真話沒關系的,我又不會生氣。很早之前我就想過,我們相差了好幾歲,你不可能等到我長大了才開竅,懂得思春,你一定會在心裡想某個長成的女子,慰藉寂寞的心,只是我不想承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