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不點頭?!
她不接受他,說明她心裡還抗拒他,他對她還不夠重要,如此,他怎麼敢說自己是宿嶼?
若逼她急了,她連宿嶼也不要了,竹月深也不回了,他以後該如何?
蘇誡好想找片冰湖跳下去,將絞得腦袋劇痛的神思都凍結起來,不要在此任她鞭笞。
然而,這些瘋癲的想法能對眼下的難過起到何種作用?
毫無助益。
忍著難言的心痛,他將她往軀骨間再嵌進。
耳鬢廝磨了片時,他又吻了她脖頸,柔軟的唇遊移著,落在了她發燙的精緻飽滿的耳珠上。
“蘇誡……呃……你別這樣!”雲渡幾乎是帶著哭腔在求。
成年男子強有勁的大手一隻掐著她細細的柔韌的腰肢;
一隻似扶似扼著她的後頸;
她卡在他健碩的胸懷裡,兩手曲在兩人之間,動無可動,逃無處逃。
像極了一隻被惡狼叼在嘴裡的綿羊,是撕是咬全憑他。
“慕慕,我說了,不論你心底還有哪些想法,是否有別的青睞的人,你喜歡的都是我,只是我。你不要固執了好嗎?”
說著話,他的吻逐漸從耳根遊走到了緊致潤澤的臉頰。
吻遍了她的半邊臉,接著便吻上了她額頭。
沿著骨骼玲瓏的五官線條而下,最終他綿綿軟軟的唇瓣停落她挺翹鼻尖之上。
他的不甚粗重的呼吸吹拂起她卷翹濃密的長睫,癢癢酥酥的。
雲渡眼目緊闔,牙骨緊咬,感受著他的親吻在臉頸位置遍地開花的同時,保持理智思考今夜這臉要不要翻,要如何翻。
知道他愛得辛苦,她不忍心傷他。
唇舌比刀利,拳腳勝劍鋒。
不論動口,亦或動手,均不好看。
然則,世上從無兩全法,尤其是感情上,更是有我無他,不可共存。
衡量又衡量,如何她都覺不妥。
下一瞬,停止親吻的蘇誡象煞有介事地道:
“你不說話,我便當你是接受我的心意了,從今夜起,我們還是這世界上感情最好的竹馬青梅好不好?”
邊說著,掐握她柳腰的手緩緩松開,轉移至她鬢角,溫柔地撫弄她順滑秀發:
“待我藍圖繪成,待你宿仇得報,我們便一起回西河郡,
向父親母親解釋我的所作所為,述說我們的經歷,
讓他們為我們操辦婚事,完婚後,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如果你哪裡也不想去,我們就住在家裡。我想吻你,我想鄭重地確定我們的關系,你放心,成婚前我不會對你做那種事的,不要怕,我會尊重你的意願,等你願意。”
說完,他修長玉指將姑娘頸邊蜿蜒堆疊的長發撥了撥開,醇雅濃烈的男子氣息徐徐掃過面容,繼而噴染她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