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珍樓眾多新式的私密類物品裡,她覺得最好最貼心的東西是可以隨用隨棄不用洗的月事墊。
……
話回蘇誡。
雲渡記得,在他府上時他也是有穿內褲的,怎麼今日一點不顧隱私,甚至連條褲也沒有。
難道是帶的都穿壞了?
還是濕了、髒了,洗了,沒得穿的?
視線繼續往上,看見他胸肌時,秀白脖頸不由自主地又停駐了。
——濕發上的水洇透他胸前衣料,輕薄布料與他兩座堅挺結實的胸肌緊密貼合,讓人浮想聯翩。
雲渡直想罵兩句“妖豔賤貨,浪蕩東西”。
但看他平淡如常的神情,應是不察覺自己身上是否不妥。
他這衣裳色調暗淡,從他的角度可能就看不見濕潤的料子其實挺透。
蘇承諫這家夥實在高挺健美,站在坐著的她的面前就像是一座山,光是一片陰影就壓得她喘不過氣。
忍住愈漸急促的呼吸,她隨後才仰目望他。
他一雙狹長微挑的鳳眸溫和,幽深裡帶著張狂的柔情。
雲渡指著自己,呆呆地問:“我……幫你擦?”
“嗯。”蘇誡微微頷首,“怎麼了,很為難嗎?”
金燦燦的燭光搖曳在男人身側,將他流暢俊朗的五官輪廓、身姿線條映襯得美豔惑目。
“沒……沒有。”雲渡該怎麼說非情人關系的成年男女做這些事好奇怪?
轉念一想,認為他或許是因為以前揹她、抱她、親近她習慣了,沒有意識到這種界線吧。
如今若說些疏離的話,他肯定又要悶在心裡頭難過。
雲渡緩緩接過他手裡幹燥的白色長巾,“你太高了,搬張杌坐我面前來。”
蘇誡咬住欲翹的唇角,欣然照做。
摸上他淩亂青絲,雲渡道:“頭發這麼厚,還粗,居然洗冷水,是嫌自己身體太好了麼!”
以纖長秀美的指尖輕輕梳順男人烏黑粗密的發,碎碎念:
“你走的時候我應該叫你先燃上一盆炭的,烘過的面巾搌水塊,還暖和,不輕易著涼。”
“還是慕慕想的周到。”馬屁精蘇誡柔柔應和著她。
眼眸微闔,沉浸在心上人溫柔的照料中。
她揉到他額前時,他順勢把頭使勁往後仰,幾乎靠在她腿上。
他眼睛始終閉著,嘴角勾著很享受的一抹恬笑。
雲渡看著懷裡神形美好的他,心尖不由顫了顫,很慌又很想多看看。
他這樣仰著,顯得他頸項更加修長,對女子有著奇妙吸引力的喉結更加凸出有致,她甚想去摸一摸。
她甚至還想摸他那緊繃著更堅實英挺的胸肌。
但她只是悄悄舔了舔唇,嚥了嚥唾沫,沒將荒唐的好色的思想傳送至手上。
雲渡抓順他頭發,又揉搓了一會兒,拿木梳給他梳梳順滑,換塊帕子又揉。
再梳。
最後實在搌不出水分了,她便讓他到外面去吹吹,吹幹了才能睡,頭發不幹不可以睡覺。
蘇誡轉過身,正面她而坐。
看著她坐著的只夠一人臥的憩榻,抬起漂亮的眼睛朝她眨動,問她,他要怎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