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帆——”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左巖接過指令,大聲命令。
“唰——唰——唰——”
“呼……”
“嘩……”
船員們收到指令,迅速揚盡巨帆。
動作方畢,一陣巨大的勁風即時來襲,鼓起了船帆。
船速立時快似奔馬。
強勁風力加以舵手、水手熟稔的操控,運船很快駛出了峽谷。
其時,雷電轟鳴,暴雨傾瀉。
珠豆般大的雨點敲擊著船身,哐哐當當的。
入夜,運船行至一處河床較寬,水流稍平的林地,蘇誡突然劇咳不止,並伴陣陣幹嘔。
雲渡趕緊找到左巖,要求他立馬停止前進,蘇誡要在此處下船休息。
左巖說,風大雨大,此地才出峽谷不遠,還不是安全的地方,不能停船,怎麼也要再往上行幾十裡,到河床更寬的地方。
理由是:河寬水淺,沖力小,好落錨;趁峽谷湧來的風勁,還能快速再航一程,天時地利不可錯過。
雲渡不答應,命令他必須在此地靠岸放錨。
左巖看在對方是盟友的份上,勸她不要胡鬧,說此地環境他是瞭解的:
水勢雖緩,地勢也算開闊,但遠處群山包環,
群山之後全是綿延相連的大山,
眾多山溝皆往的這條河兩旁彙集,
而頂上厚厚的黑雲壓了好幾個時辰了還未化盡,
更不知這場雨蔓延多寬地域,
若有幾百裡之廣,落了這麼長時間的雨,山水彙聚,必然要爆發山洪,
洪水屆時全往此處來,情勢不會比在峽谷內樂觀,
真不是可以歇息之地。
雲渡道:“你們出發的急,許多事我沒有準備完善,表兄這一路顛簸嚴重,病情突然惡化,若他在半路出了事,我是能脫身的。
至於大人嘛……,若沒有他持禦令號令沿途州官幫你加緊行程,即使你能在期限內回到京中,你敢保證那暴虐昏君不會降你個謀害天子愛臣之罪?”
“本官何時謀害天子愛臣啦?!你……你不要亂說。”左岩心虛。
雲渡道:“暴君性情反複無常,哪裡會管這些,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大人養過狗嗎?”
左巖臉一皺:“沒有。”覺得她莫名其妙,突然問這種不相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