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得去跟庭安王說一聲。雲姑娘,那勞煩你把蘇賢侄先帶到船上去歇著,我去找庭安王說一聲,把交接協議先簽了。”
左巖掛著張嚴正的黑臉,急起來卻像個孩童一樣首尾難顧。
他急匆匆離開後,雲渡闕疑地看著蘇誡,“你在做什麼?”
蘇誡側眸望她:“什麼做什麼,抓緊時間回去啊。”
“你真的要做那樣瘋狂的事——持禦令濫行職權?”
“覺得我這樣很了不起是嗎?羨慕啦?你若想做什麼,我也可以持禦令為你做。”
“誰要啊,你嘴上說著一切是為謀盛世,能不害人就絕不害人,能少害人就少害人,你可千萬別拿著暴君給你的特權去做不好的事哈,否則,我絕不饒你。”
……
三日後。
破曉時分。
名木船隊航行至三水交彙之地的峽谷,此地水勢奔騰,峻峰如削,猿聲嘶嗌……
為避爛桃花執意與運木隊一道出發的思歸在此駐船,與雲、蘇二人敘別。
思歸看著一路裝病無精打採的蘇誡,莫名的心疼,不放心的他將蘇誡拉到風聲呼嘯的甲板上,親自給他診脈:
“此一別,也不知何日才能相見,你自己能行的吧?給你玩命用的那些藥還有沒有?沒有我再給你一些。”
蘇誡抬手在他胸前拍了一下,玩笑道:“每次一到這種時候,就變得婆婆媽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娘子呢!”
思歸在他胳膊上擰一把:“等下回再見,你還沒有搞定你真正的娘子,本少主就勉為其難……”邪戾一笑,“伺候你……”
他言而不盡,蘇誡瞧著他詭異的笑,心頭抖然一凜:
“我開玩笑的,你別來真哇,我們彧國可沒有那種風氣,雖我實在英俊,你也……還行,但我絕對不走你的旱路……呃……”
思歸磨牙切齒用膝蓋拐了他腿一下,嘖嘖道:
“自己滿腦子淫念,看誰都跟你一樣汙,還水路旱路,先把你心路走明白咯。”
“你這愛作死的毛病不收收,能多活兩年不錯了,還想有多英俊?你那身上,還有幾寸好皮?!
就沒見過這麼沒出息,為一個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本少主要跟你說的是:你若不能在下次見面前把她真正變成你的女人,我定一把毒藥塞你嘴裡,徹底把你變成個無能男。哼——”
蘇誡笑,思歸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肩,問:“你們同榻那麼多日了,真的就沒發生點什麼?”
蘇誡聞言深深地抿了抿唇,還舔了一舔,最後卻撒謊,說沒有,說彼此都很守禮,就只是單純的同榻而眠。
思歸極鄙夷地撇嘴:
“禮?禮這種東西是為束縛人的妄性而設,只適用於日常交往;
情侶之間不講禮,要講愛,愛要得到釋放,首先就要放肆,你之前不是用過的嘛,你看時機合適就再用一次,說不定,這次就修成正果了。”
蘇誡忽然呼吸變得有些沉,苦笑:“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