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做帝妃的夢自此泡湯了。
其實,她做不成帝妃,他挺開心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就能站到她面前,發揮他男人的擔當,順理成章得做她的依靠、她的男人,甚至能得名分,做她夫君。
說到此,離猛一把扼腕,恨恨地瞅了兩眼雲渡。
雲渡龜縮在他所說故事的陰暗的角落,兩目發怔,一臉猙獰,不知所然。
腦海裡反複出現驚嘆的問號,心說:“這是能說的嗎?編故事也不要編得這樣荒唐好吧!
雖然這個故事的梗概我們很久之前也討論過,但你把我說得也太惡心了!
貪圖富貴詭計多端的惡女便罷了,反正我也是這樣同外人說的,可這下藥玷汙俊俏侍衛是什麼鬼?!”
雲渡覺得,這句話簡直是滾滾天雷,出口剎那直接劈得她裡嫩外焦。
他說了這樣的話後,她都不敢看他了,因為一看見他倔倔且俊俏的模樣,腦裡真的會浮現精詭大小姐強製冷臉小侍衛的汙穢畫面。
那感覺,像是全身爬滿了毛毛蟲,越抖越惡心,越抖越惶恐。
雲渡餘光瞟見離冷銳的視線,嫌棄地趕緊別開臉,夾起一塊可口的菜去喂蘇誡。
抬眸瞬間,視野裡陡然出現的不是她預想中病病懨懨的柔弱公子形容,而是一張綠得能擰出兩碗苦瓜汁的陰森森的臉。
正是蘇誡黑了臉,寒眸幽幽地剜視著對面“訴苦”的王爺。
他的目光更比離冷銳三分,眼中凝起的冰芒堪比鋒利刀尖,下一瞬就要將橫眼物件紮穿似的。
他對她的情至深,她已深悉,此時反應,必是因為離說的那些汙濁的話。
在她思想裡,蘇誡尚不知她過去幾年間的經歷,所以她會以為蘇誡是聽了她染指俊美少年的話而難受、憤怒。
但因對方是友國郡王,且自己還在對方領地內,他一時不能把他怎樣,只能一味隱忍著。
不過,看到蘇誡如此,她大略知道了為什麼離要把故事編的這樣離譜,他在挑釁蘇誡。
他本來就看不順眼蘇誡,今日一不留神還把他認成是公子,肯定感覺受到了某種侮辱,不生氣可不是他的性格。
然而,不知全貌的她豈能揣摩得到宏觀全貌的蘇誡的心思,以及身在權謀漩渦邊緣,同時還在她身上愛情失意了的離的心思。
前者,蘇誡其實並沒有在用眼刀剜離,他臉色僵硬怪異,兩眼發怔,是震驚離這家夥看著挺沉默一個人,內心世界境這般豐富,小心思竟這麼多。
他看似在以與雲渡的關系刺激他、挑釁他、惡心他,實際是在真假摻半地表露他對雲渡的心意。
他知道自己與雲渡此生沒有可能,心又不甘,希望透過零零星星一些行為、言詞將心中情感發散,傳達到雲渡耳裡,還有心裡。
就算她聽不懂,理解不了,不當真,也無所謂。
他就是想說。
還有一點,他在非私密場合編這樣一個輕賤雲渡,同時也辱沒了自身的荒唐的故事,一定不止為了向雲渡傳達戀她的心意,一定還有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