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人都說公子身體不好,自卑,性冷,勸她主動,可她都主動至此了,還是不能引他挺身向前。
就算他寵愛她的初心是為滿足異癖,難道願給她名分這樣關乎終生的決定也是異癖中的一項?
顛三倒四!
再者,那賞玩美人的異癖會比切身體驗更醉心?
她不信。
不信他辯言逃避的背後,沒有想要與她生生不息的情愛在;
不信他只願遠觀,無力褻玩;
不信他真的一點用沒有;
不信她百媚千嬌,明曉世情,覽盡秘書,卻扶不起一個臥枕遐思她的男人。
“你轉過來,看著我。”雲渡對宿嶼道。
“你別逼我。”宿嶼瑟瑟。
“我穿衣服了。穿的你衣架上那件。”
宿嶼遲疑,雲渡隨即揮動寬大的袖子。
“咻咻”風聲響在耳邊,扇動的氣流吹起冪簾飄逸。
“鬼丫頭,你是想要我命嘛!”宿嶼暗嘆。
緊繃了許久的神經於是舒然,喘氣都順暢了許多,背腰不覺也挺得直了。
他睜開眼睛,緩緩轉身。
憋了許久,終得輕松,是以很快他就恢複了居高者慣有的姿態——沉冷、自然,仗著身量比對方高,視人以低低垂眸的幽淡。
然而……然而……
就在宿嶼怡然自若神情淡漠地,將略帶些許怨責的目光落到鬼丫頭身上的剎那間,他幽幽垂著的俊目猛然就是一睜。
淡漠瞳光隨之抖上三抖。
呼吸停滯的當即,渾身流動的血液“嘩嘩”往回倒竄,一下沖到大腦。
她……她……她居然……
……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他獨自一人在屋裡時,隨意搭在中衣外頭的一件輕薄寬松的外衫!
那外衫質地柔軟,順滑舒服,是他穿的次數最多的一件。
因為經常換洗,原本荼白的色調早已泛白,面料也比之前更薄透,看起來也舊舊的。
平日隨意披在身上,輕盈舒適,加之裡頭會穿一層寢衣,不冷不熱的,不論是倚枕“看書”,還是坐著書畫,都合身得很。
可她……怎麼能……就這樣貼身穿著,裡頭片·縷不搭!!!
但見她:
雪膚瑩瑩;
玉項秀長;
淵壑深深;
窈窕玲瓏;
她赤足玉立,一雙玉腿筆直且修長……
玉骨冰肌若隱若現於半透明的一層衣衫下,呼吸的起伏帶動薄衫微微縈動。
讓她如玉雕琢的曲線優越的身材看起來神秘非常,極是蠱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