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問題,是我沒有及時處理好這些事,才讓你今夜主動向我提出了要求。”
“你放心,我不會置之不管的,自月前你向我說明瞭心意,我就已經在打算給你名分之事了。”
“只是最近事情屬實有點多,我暫時還沒想到具體的處理辦法。這樣,你先隨蘇誡去南方,回來我給你肯定的答複,將我們之間的事做完整的安排,好不好?”
雲渡看著他躲避的清瘦的背影,心中鬱郁:“你確定嗎?”
“我緣何誆你?”
“我問,你已經確定我們的關繫了嗎?要給我名分的事。”
“自然。你有異議?”
“用嘴確定?”
雲渡走近他。
他即時卻再度拉開距離。
雲渡舉起的想摸上他背的手停頓半空,進退不是。
桃花唇瓣嘟得老長。
眼中烈焰熊熊,甚想捶他。
宿嶼神思一轉:“那……我寫契約書給你?”
“呵呵,公子,你多大的人了,你都沒有談情說愛過麼?誰告訴的你,與身心相許之人確立關系要靠一紙契約來達成?”
宿嶼聞言,心頭一跳,腿腳遽然簌簌打顫。
她……真要那樣?!
此事,如何使得?!
焦灼間,雲渡道:“方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是什麼死守禮教的人,我從的唯有我這顆血肉真心。”
“我已然是愛上你了的,既是我愛上的人,我必要將我之所有贈與他,讓他切實感受我情之深。”
“公子都已許我名分了,就表示願與我結發共枕,難道還想對我保留嗎?”
撩撥她的時候沒覺得,反一被撩撥,宿嶼胸膛下那顆亂跳的心就沒安生過,。
“時候不早了,你趕緊把衣服穿了,早些去歇著。”宿嶼反手將衣服遞來。
“嘩”,雲渡將他手裡衣物一把打落,“有情人坦誠相見。穿什麼?不穿。”
宿嶼收回手,蜷起的指節微微抖索。
他慌亂無措,又做不到對她兇厲。
沉吟須臾,稍作色道:“池慕,別胡鬧了,你是想明日起不來嗎?”
“公子今夜若能讓我明日起不來……也行。”雲渡聲色幽婉。
噌……噌……噌……
冪簾之下,一張俊逸臉龐火紅火紅:“你……哪裡學的這些不正經的話!我是說……仔細著涼了你。”
“我十幾歲便懂情愛為何物,諳夫妻相好秘術,相處之道。男歡女愛,乃生生不息根本,哪裡不正經了?”
“公子掌下的北埗,不正習的此類相關?倒是公子,你在假正經什麼?我這般姿色在你眼裡就那麼平淡,就那麼挑不起你一絲慾望?”
“與你真是沒法說,我先出去,你隨意。”手往虛無裡一摸索,提步就走。
“站住!”雲渡忽然厲聲,“你什麼意思?”
“你在百步距離中向我走出九十九步,擋在我面前,讓我看不見別的人,只看得見你。”
“你暗誘我心悅你,如今我看懂了你的心思,鼓足勇氣要結束這剩下的一步距離,從此與你不分你我,你何故退縮?”
“我沒有暗誘你。”宿嶼辯駁,“我對你好……只是……我就想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