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和與孟小武,兩個人同樣因為師門的試煉闖上孤竹冰峰,而這孤竹冰峰的險境逼得兩人竟各自飲下寒月水仙,去做那難於登天的任務。李小和已經經歷過這樣一次九死一生的體驗,期間若不是郢君的竭力相助,恐怕如今已經死了好幾回了,各種艱難險阻且不說,就是體內這些真氣自己也是壓制不住的。不過如今好似渡過千重萬劫,終於得到了重生似的人生,自然是李小和禍中之福了。念及此處,那孟小武要想獲得欒氏的悔指來完成孤竹君的任務,想必難度不必李小和的低,尤其那欒氏的悔指傳人欒楓,其一人坐鎮欒府自可比千軍萬馬還要厲害。
李小和一想到孟小武的對手,心中自然也是一緊,當即問道:“不錯,這悔指??????悔指你可有眉目?”
小武笑了笑,言道:“師兄你平日裡也是思慮周全的人物,眼下這個地方,可是談論這個事情的場合嗎?”
李小和雖然並非目中無人,但是如今的地位讓他多少有一些不把各派的弟子放在眼中,如今真正能夠成為他眼中釘的,也就只有靳天羽這種實力的,才能算的上吧。不過孟小武一提醒此事,他心中便也警覺了許多,言道:“既然如此,那便從長計議也沒問題,如今這裡的是非,為兄還有些事需要料理,等我解決之後,便與你同去解決那悔指的難題。”
這時候李小和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悔指,悔指。原來是寒月夫人,如今又是悔指,郢君的難不成成了那孤竹君的外派使者了嗎,什麼不好做的任務都由郢君來做,你若能光大郢教,那我等便奉你為郢君,若是再這般敘舊情,讓兄弟們去欒府送死,那我們可不認你這個郢君!”這個人不用多說,正是郢教的巫廉。
聽聞巫廉的抱怨,郢教也有弟子悄聲嘀咕道:“不錯不錯,那欒府我們也不是沒闖過,好比登天下海,龍潭虎穴,若不是眾位弟兄英勇,怕是難以全身而退,如今又要去與那欒氏挑戰,是不是有點意氣用事了!”
李小和如今身為郢君,威嚴不容侵犯,他並不回頭,只是冷冷的言道:“郢教先君傷逝,乃是何人所造?爾等可知道麼?”
李小和沒有回頭,但是他身後的一眾弟子被他這麼一問,心中各自打起鼓來,不知道這一教之主有什麼暗示深意,有幾個沉不住氣的,搶著說道:“這個好說,害死郢君的就是程桐,他接應傳中埋伏偷襲,讓郢君重傷難敵敵軍!”
李小和道:“程桐的確有份,但是當日他甌夷道的埋伏並不知名,我護著郢君一路退卻,雖然傷了郢君,卻也沒有致命,這隻能說是間接造成了郢君的傷逝!”
吳子元道:“郢君所指,莫非是欒氏某人?曾經晉楚交鋒,我兩路兵馬與對方交接,生死奮戰,廝殺不斷,晉國眾卿皆到,唯獨未見到一絲一毫欒氏的兵馬,想必欒氏的助力軍兵都已經埋伏在了東路來對付郢君,莫非郢君就是傷逝在欒氏之手?”
李小和道:“不錯。欒氏的埋伏,層層疊疊,重重圍困,我與郢君當夜左衝右突,每破一層埋伏,便又有一層敵軍相應,幾次三番的被伏兵圍殺,終究彈盡糧絕,身邊的護衛一個個都死傷殆盡,最後終於因為力孤不敵對手,郢君捨身而逝!”
眾位弟子聽聞吳子元與李小和的對答,心中也知曉了一些當夜郢君是如何被晉國人圍攻而死的經過,一個個面上都露出憤怒之色,胸口一起一伏似乎甚是氣憤,有些更加激進的弟子,當即便喝道:“欒氏如此可惡,我郢教群雄勢必要為郢君報仇雪恨!”
李小和見眾人同仇敵愾,又回到了原來眾志成城之狀,將手一揮,示意大家稍微冷靜,言道:“欒氏當時雖然逼死了郢君,但是欒氏的主帥,晉國下軍的將軍欒黶已經被我當場擊斃,這直接害死郢君的仇恨算是暫且割過。”
吳子元甚是明白李小和的所想,他從旁言道:“各位兄弟,這欒氏與我郢教的對立是不言而喻的。如今江湖朋友需要一探欒府,有求於我,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出手相助一把!”
這吳子元格外會煽動人心,見眾人仇恨欒氏,便趁機發問,兩邊的弟子也情緒高漲,一個個吼道:“不錯,這欒氏本就與我等敵對,若是我們不去那欒府,好似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如今自然不能示弱!”
李小和言道:“不錯,我們郢教的弟兄,自然不該怕他欒氏,區區一個欒府,又算得什麼。只不過各位弟兄莫要著急,剛剛本座說過,那程桐只是間接害死了郢君,而欒氏雖然是直接兇手,但是欒氏的重重圍困,無數兵馬,又是何人安排策劃,這晉國的上下群臣之中,是何人安排了一通通巧計妙伏呢?”
巫廉一聲冷笑,言道:“這還說什麼,當然是你了,若不是郢君消耗自身真氣為你療傷,豈會在晉楚之戰中內息不濟,自傷身體!”
柳涵聽秀眉一瞪,罵道:“巫廉,閉上你的狗嘴,你敢對郢君如此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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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廉爭辯道:“難道不是嗎?郢君若不是為了這李小和,豈會在晉楚之戰前受傷。”
“你!”柳涵聽一跺腳,氣得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