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打漁的聽聞慶倓老人的聲音,個個面帶驚詫之色,回身當即向著慶倓老人一拜,言道:“不知掌門駕臨,弟子有罪!”
慶倓老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三人起來說話。“我們甌夷道的確都是一些水賊出身,平日裡所為皆是劫富濟貧的買賣,眼下這二人看身手不是廟堂之人,爾等又何必為難他們呢,這豈不是壞了我們甌夷道的規矩!”
那三人起身向慶倓老人一拜,言道:“掌門人,那兩個人身上可是懷了好幾樣寶貝的!”
廣陵四人一聽有寶貝,也都瞪大了雙眼,慶倓老人面色整肅,沉聲道:“什麼寶貝能讓你們這些小子違反本門規矩?”
那四個人一見慶倓老人問起,便即嬉皮笑臉扯起話頭來:“掌門人,你道他們師徒二人怎麼回受傷,肯定是有原因啊!”
“哦?”
“本來上個月江舵主應人邀約去攻打孤竹冰峰,雖然勝負未知,卻也爭得了幾本武學秘籍,聽說有什麼無終派的連環劍法和中山派的十九路廊亭杖法,聽說那丈法配合著中山派本門的靈壽杖威力無窮。”一個打漁的眉飛色舞,說得分外起勁。
“這又不是本門的武功,學會了又如何,爾等水上人家,還是莫要起了貪心捲入了江湖紛爭,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就算不想著自己,也得顧著妻子孩子不是!”這慶倓老人雖然是一派掌門,然而說起話來很又些農家老者的味道,似乎就是一個族中的長輩在教訓自己的孩子。
那打漁的沒得到誇讚,憋著臉走開了。另一個插嘴道:“我就說老五不會說話,掌門人,其實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江舵主雖然得了許多秘籍,可是他最看重的是不能讓我們甌夷道的鐵魚叉功夫落到了別人手中,於是在孤竹之上奮死拼殺,將這本秘籍搶奪了回來!”慶倓老人一聽這話,臉色緩和了不少,暗暗點了點頭。
那人又皺起眉頭,兩眼淚汪汪的,好似格外痛惜:“只可惜老天無眼啊,雖然江舵主忠心護教,可是下山時不太順利,受了傷,沿途一路小心,想著摸回甌越,卻不料途中被這平陽門的師徒二人伏擊,不僅殺死了江舵主,而且還把江舵主從孤竹冰峰上苦苦奪來的秘籍盡數搶了去啊!”那打漁的邊說邊死命拍著大腿,哭天搶地好似格外的痛心疾首。
慶倓老人本來聽聞江飛華為本門把鐵魚叉的功夫奪了回來,心中還很是欣慰,此時卻聽聞這樣的噩耗,兩眼直瞪的老大,嗓音剛硬,如同銅鑼一般,喝道:“什麼,是何人害我弟子?”
那講的繪聲繪色的打漁弟子跪倒在地,痛哭不已,指著一旁坐定療毒的老者道:“便是他,便是他們師徒二人!”
“引我去看!”慶倓老人此時心緒激動,面目微有抽搐,兩名弟子引著他便走向那個平陽門老者。只見這老者身中劇毒無法挪動雙腿,脖頸卡在一柄魚叉中間,那手握魚叉的弟子兀自滿臉怒氣,猶如仇人見面一般。
慶倓老人走至跟前,也有些氣忿難當,不過畢竟一派掌門,也不好破口大罵,只是沉著臉數道:“平陽與甌越向來天各西東,更何況閣下乃是平陽長輩,更應該為後輩做出典範,怎麼能如此貪心不足,殺人奪寶?”
那老者微微將眼目睜開,手腕顫顫巍巍,從懷中摸索了好一陣,才掏出一部竹簡來,朝著慶倓老人一遞:“老夫只是將自家門派的東西拿回來,關你甌夷道什麼事?你若不信,自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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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倓老人聽聞這人所言與本門弟子的話大相徑庭,心中老大的懷疑,看了看身側的兩名甌夷道弟子,又望了望那中毒的老者,雙眼一轉,腳下蹬著草鞋朝著對方手上一踢,那竹簡當即飛起。慶倓老人聳身而起,凌空一個翻滾使出個探空摘星的手法,將竹簡從空中一捏,攥在手中。身子方一落地,便緩緩將那一部竹簡展開。
廣陵四人眼見得這慶倓老人雖然六七十歲的樣子,身手卻是分外迅捷,這一跳一縱格外的利落。見他落地,這四個弟子也好奇箇中原委,尤其是程桐心中更加清楚那江飛華攻上孤竹冰峰的過往。這時候四個人齊齊的探著頭望著慶倓老人。只見慶倓老人雙手握著竹簡,緩緩將其展開。但見他眉目緊鎖,凝神思慮,好似竹簡之上所載內容都是一些疑難玄奇之事,他若不仔細思索,便即無法想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程桐心中焦慮,問道:“老前輩,這秘籍到底是平陽門的還是你們甌夷道的?”
這一句話音未落,卻聽那慶倓老人聲嘶力竭慘叫一聲,“啊”這東西有毒!
廣陵四弟子一見之下,大驚失色,慌忙欲上前詢問,哪知道那三個打漁的甌夷道弟子突然暴起,將魚叉刺向慶倓老人,慶倓老人雖然雙眼中毒,不能見物,兩腳仍能飛起踢出,登時將二人踹入江中。那第三個弟子魚叉刺來,慶倓老人輕舒猿臂,將魚叉夾住,卻不料中毒老頭將兩枚荷花小叉直接從慶倓老人身後肋下刺入,迅猛快速,當即鮮血便染紅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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