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不可置信的說:“所以你剛剛那麼說是因為害怕?”
【並不,在我完成計劃之前,我的實力沒有與祂相提並論的資格,所以暫時不想被盯上而已。】
“那不還是因為你比那什麼【災厄】要弱,你怕祂對付你嗎?”
【先不說這些了,索恩安排的見證者要來了。】
澤還沒等搞清楚他的態度,就被【智械】打斷。
他的身後果然響起了一陣匆忙慌亂的腳步聲。
澤回頭看去。
“就在這邊!索恩大人正在和惡種纏鬥!”
“快!”
“快看!真的有災厄從神殿裡向外蔓延!”
“殺了惡種!殺了天神族之恥!”
“殺了惡種!”
他們從澤的身邊匆匆跑過去,均是一臉的大義凜然,彷彿神殿裡的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
宛如一場荒誕的戲劇。
澤愣了一下。
戲劇?戲劇是什麼?
他明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為什麼心中會突然産生這樣的想法?
他抬頭看著這一幕,看見他們沖進了神殿裡。
澤用一種奇異的旁觀視角,看見眷呆愣的抬起頭,細白的脖頸間多了一條銀色項鏈。
“殿下,您……”
為首之人立刻毫不客氣的走過去,似乎想要將眷扯過來,話音未落卻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似乎正在承受著劇烈的痛苦。
澤愣愣的看向眷。
那雙金紅色的雙眼中滿是無助和仇恨。
澤第一次聽他開口說話,他磕磕絆絆,艱難的用謊言為自己豎起一道堅實的屏障。
這是索伊思教給他的話,她在最後一刻,教自己的幼子用謊言活下去。
她沒有時間思考謊言被戳穿的那天會發生什麼,她只是想讓眷能夠平安的活在世上。
澤看著那雙渙散的金紅色瞳孔,內心震顫。
他忽然生出一種……在照鏡子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