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拍了一張沒臉的老照片,<你看我膚色都不紅。>
<那確實沒燒了。>
對面說完後也很大方的回了一張照片,沈之行立馬點開了這張閃照。畫面簡單,就是一張隨手的對鏡拍,不過畫面裡衛生間的光線並不算明亮,燈光的陰影下若隱若現的勾勒出了堅實有力的肌肉,男人貌似正在擦頭發,動作隨意,但又透露著一點原始的侵略性。
<你身材真的好好。>沈之行真心實意地誇贊,<你手上有紋身嗎?>
他看不見紋身具體的模樣,只能隱約看見黑青色的線條。
<嗯。>
<紋的什麼?好酷。>
<你想知道?>
<可以嗎?>
<見面了你親自看。>
沈之行對著螢幕吸了口氣,這人怎麼這樣,他不敢說那算了,因為怕把別人算走,最後老老實實地回了個好吧。
兩個人一晚上又聊了些有的沒的,一直到十二點因為都要上班才結束聊天。
不過因為寧熠輝昨天的話,沈之行第二天生物鐘一醒,照例去熱豆漿的才想起自己不用上班這件事。
週中不上班讓他非常不適應,今天醒來他好像又有點低燒,但沒前兩天頭痛,症狀主要變成了喉嚨痛和咳嗽流眼淚,肌肉痠痛也好了一點。
他吃了早飯回床上又睡了一覺,一覺睡到下午,才抱著電腦登陸後臺賬號,繼續在家跑資料。
同事們基本都發來了慰問,寧熠輝也在企業通訊軟體上意思意思地問了一下他,沈之行想說其實他明天就能來上班了,因為頭已經不痛了,但是又怕自己萬一傳染旁邊的人。
他中途摸魚時也開啟軟體看了一會兒,給對方發了訊息,但對面應該在忙工作,沒有回複。
一直到晚上八點後,沈之行才等到對面的回應。
<你發的時候我在上班。>
<猜得到,我也是因為生病休假所以才那個會發.....>
<你今天怎麼樣?>
<好多了,就是喉嚨跟刀割一樣。>
<那你多喝熱水,潤喉,盡量吃清淡的流食。>
<好的,話說你工作很忙嗎?>
<最近都很忙,因為有任務,而且有個同事也是請病假。>
沈之行才想起來對面也說過送醫院這件事,<啊也是,他的任務肯定會弄一點讓你們分擔,他今天也沒來上班嗎?>
<沒有,也是發高燒,在家休息。>
<他今天還燒嗎?>
<好像沒了,今天問他和你說的一樣,都是喉嚨痛。>
沈之行嘆了口氣,<果然是一個病毒。>
<或許。>對面又問,<你今天吃飯了嗎?>
<吃了,但只喝了點粥,因為吞嚥難受,本來想吃樓下的碗雜面。>
<碗雜面好像是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