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坂上悟真的有些意外的,他從小就被冠上霓虹未來的希望這樣的字眼。
他沒有選擇,任何逃避大環境給他的決策,都是對觀眾和霓虹的背叛。
他不能拒絕國家隊的邀請,也不能解決不打排球。
因為他是霓虹排球的未來。
沒有他霓虹的排球就不能有一個質的跳躍。
他需要帶著霓虹排球走向國際,這是他生來的任務。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他的任務。
但是他生來的天賦,好似就必須做出一點貢獻,這是他擁有這個天賦的也是這個天賦的責任。
坂上悟年少就被這樣的職責會支配,幾乎沒有其他的想法。
就在隊友們在和他說,‘坂上的選擇關他們什麼事兒’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還可以選擇的。
他應該自己選擇。
而不是為了什麼樣的職責,做著這一生的計劃。
一生都只在別人口中過活,應該怎麼樣,不應該怎麼樣。
而不是自己想怎麼樣。
坂上悟不清楚木兔前輩在被採訪的時候,被問了什麼問題,但是從隊員的話語中他大概知道了。
這些問題一直圍繞著他,好似不按部就班進行著他的應該走的道路,他的選擇就是會被批判的。
他上一世沒有迷茫過,是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但現在他有了選擇的機會,也有了為自己選擇的結果承擔的勇氣。
所以他終於有了機會反抗,然後說出了那句,木兔光太郎在採訪中替他回答的話。
“對,關他們什麼事兒。”
這句話剛出口,隊內的其他人也都有些震驚,明明知道這句話是回答他們的,可是他們還是有點意外。
意外的點自然在於坂上悟其實很少會說這樣的狠話。
“坂上……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呢。”鷲尾辰生笑。
“哈哈哈哈,是啊雖然一臉拽樣,但坂上一直給人一種乖寶寶的感覺啊。”
“突然說這句還是有點不習慣。”
“就是,就是。”
赤葦京治作為這群中也算一屆的後輩,認真提醒其他前輩,“前輩們不要教壞了後輩。”
幾個人笑,但確實沒反駁,“哈哈哈哈,是有點啊,有點乖寶寶被我們教壞了的感覺。”
坂上悟剛還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但是從隊員們的意思,他聽了出來,是覺得他會將這樣的話很是意外。
他確實很少說這些,第一次說不習慣。
隨後他傻乎乎的笑了,眼眶中有剛才差點流下來的淚水。
這讓隊友們分不清了,“這是哭了,還是笑了啊。”
“不知道啊,但是坂上,你別哭啊。”
於是原本是吐槽大會,接著又變成了哄後輩的任務。
也在這時,木兔光太郎回到了車上,就看到了這一幕。
鷲尾趕緊的來了一句,“哎呀,木兔你可回來了,快哄哄你的悟,這又笑又哭的。”
木兔光太郎一來就跑過去找坂上悟,一下擠到了坂上悟的身邊,“悟,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