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放鬆自己的肌肉,拉昇,按摩,然後扭動脖子,找各種機會讓可能有些疲憊的身子稍微啟用一下。
也努力的不讓已經熱起來的情緒冷卻下去。
對方暫停的目的,除了調整自己隊伍的節奏,其他的就是為了打斷對方的節奏。
所以隊內所有人都沒敢懈怠。
一直努力的讓自己專注力沒從球場上離開。
坂上悟捏了捏自己的指尖,他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十六歲的身體還太過脆弱,還是他沒注意防範的緣故。
多次的指尖擦球有點撕扯到了他兩指之間的皮肉。
還沒完全撕裂,只是能看到疼。
他沒說是因為他確實還沒到受傷的情況,其次他突然就想到了當時大腿撕裂的疼痛。
不能說疼痛相似,只是十指連心這樣的疼更清晰放大的讓他回想到了那個時候。
他心髒跳的有點快。
但現在梟谷的節奏不能斷,他們現在在井闥山的前面走,就要順勢快速的把第一局拿下才對。
可他沒辦法忽略指尖傳來的錐心的疼。
那種疼其實他能忍的,但他更多的是不能夠即使迴避掉以前同樣疼痛帶來的恐懼感。
他不想跪下來迎接那種怒罵了。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突然他的手被抓了起來。
他緊張的想要抽回,可是對方的力氣太大,在他抽手的一瞬間就把他抓住了。
他抬眼對上的,就是木兔光太郎的目光。
以前他總覺得木兔光太郎傻乎乎的,哪怕是前輩,也很難掩蓋他那呆呆的樣子。
全隊都哄他,也說明瞭他其實心理年齡更小。
所以坂上悟從不覺得,木兔光太郎會有這樣的目光。
侵略的,強悍的,不容反駁的。
“別動。”這是木兔光太郎和他說的。
坂上悟確實沒敢動了,就看到木兔光太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拿的護指膠帶,已經準備把他的那兩隻手指纏繞在一起。
就這樣他們以一種過分曖昧的姿態,摟抱在一起,等待著木兔光太郎給他纏護指膠帶,“不想讓其他隊員擔心的話,你就別動。”
這麼一說,坂上悟更不敢說話了。
他確實怕讓大家知道,萬一知道他的手指隨時可能撕裂,確實很容易影響到現在隊內高亢的心態。
但他又不能不纏,不然在之後會越來越嚴重,後續的比賽還能不能參加,都無從得知。
坂上悟現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魚任由木兔光太郎隨意的折騰。
直至纏好了,他們才彼此分開。
鷲尾可能也是為了隨便說點什麼讓氣氛不緊張,“這會兒纏上手指了啊。就說讓你早點纏。佐久早那個球很重的,要保護好。我都震麻了。”
好在沒有發現哪裡有問題。
坂上悟鬆了口氣,但視線落在了被纏好的兩根手指尖,是木兔前輩給他纏的。
他抬頭看向了這會兒一臉認真的木兔光太郎。
心裡想的是,好似這人也沒他想的那麼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