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哥哥,這件事應該他來做的。
但是他們現在分居兩地,又很少有機會見面,再者是及川徹也確實沒找著合適的機會。
更何況他確實也覺得這樣有點肉麻。
但是今夜是坂上悟主動挑起的這個話題,他不爭氣的酸澀了眼眶。
有點感動的意思。
為了不讓他弟弟看到他這一副不爭氣的樣子,這以後還怎麼作為哥哥建立,他轉過身雙手插兜吸了吸鼻子。
“你個小屁孩兒,什麼時候還能讓哥哥依賴了。還是好好依賴你哥哥我吧。”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已經回答了坂上悟的話。
接著還補充了一句,迎著月色,“兄弟嘛,當然要互相依賴了。”
坂上悟聽到後半句終於又重新掛上了笑意,“嗯!”
兩個人對上視線終於一起笑了。
也是如此及川徹也回歸了坂上悟一開始問他的話題,“辛苦肯定會的,但排球嘛,哪有不辛苦的,要真的堅持不下來,早就放棄了。都走到這一步了,也沒有可以回頭的契機了。”
這點坂上悟不否認,他知道他哥哥就是那種選擇一條路就一定會走下去的人。
不然也不會選擇去阿根廷從頭開始。
他點了點頭。
及川徹繼續笑著說,“倒是你,你才不讓人放心呢。”
及川徹說的也是事實,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坂上悟已經有了這麼嚴重的心理問題。
有心理醫生介入,也並沒有讓及川徹徹底的放下心來,現在話題都到這兒了,也只能順著話問下去。
“我?”話題繞回了坂上悟身上,坂上悟也許並沒有打算避開,畢竟他的狀態也確實進入了比較奇怪的方向。
他撓了撓頭,“好像……好很多了。”
這也是實話,對於失敗和期待的恐懼好似這兩天已經都想不起來了。
完全被其他思緒給佔據了,越說越心虛,好似搞得他不務正業一樣。
但也不對,明明他想的是自家的主攻手……好似和排球也有關系吧。
難以啟齒。
低著頭心虛的不敢直視他哥哥。
及川徹卻一副嗅到什麼真相的氣味,目光落在坂上悟心虛的表情上,秒懂了。
沒繼續詢問,畢竟那天晚上刺激的一幕還在他腦海中留存呢。
他覺得也放過自己一馬。
自己的弟弟……那能怎麼辦!
兩個人心事也談的差不多,並沒打算再留在外面了。
那邊木兔光太郎找不到坂上悟,已經開始不知道在往哪兒找了。
坂上悟回到體育館準備喊木兔光太郎準備走的時候,木兔光太正在像一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問,“你看到我家副攻手沒?”
可能剛被黑尾鐵朗懟過,正在和黑尾鐵朗batte。
“喲,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你家主攻手估計要把體育館給掀了。”黑尾鐵朗是一點不放過任何可以揶揄的機會。
“悟!”木兔光太郎佯裝委屈的已經撲過來要抱坂上悟了。
坂上悟接過了懷抱,畢竟說過不會再丟下他的,所以安撫木兔光太郎道,“出去透了口氣,現在回宿舍吧。”
“好咧。”木兔光太郎剛才還懶懶的掛坂上悟身上,聽到這話直接跳了起來。
“回去吧。反正都收拾好了。”及川徹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