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安分守己,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再看沒心沒肺笑著的系統,疑竇叢生:“你最近有沒有招惹過什麼大人物?”
系統搖頭,細數近期勾引過的存在:“一個是個啞女,還有一個是在ktv認識的,哪能有什麼身份。”
沈拂姑且信了,給了些碎錢打發人離開。
祁遠:“我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出去也會被當做妖怪。”
系統近來小跟班做久了,而且在外總是受到調戲,要是有這麼一個下手,對自己有壞心思,也得被嚇走,當下道:“會功夫麼?”
祁遠遲疑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一點點。”
系統又對沈拂道:“不如把他留下?”
沈拂面無表情:“日後若是成了禍患,你自己負責。”
系統拍胸脯保證:“我早已閱盡千帆,在這裡,他休想掀起一點風浪。”
細思這次任務的進度已經進行了大半,沈拂想了想,如了他的願。
亂葬崗一夜,系統喜提新手下一枚。
祁遠很安靜,每日以鬥笠遮面,有時沈拂和系統出去辦事,他能在一個牆角呆上一天等著,落魄程度讓路過的人以為是乞丐,還會施捨幾枚銅錢。
沈拂的任務是將佛教中‘善’的思想傳播給皇女,使之在潛移默化中能夠舍棄暴虐的性格,白天他多是裝神弄鬼,製造神仙下凡的假象,讓皇女相信皇權乃是上天賜予,她必須要依附上天的意志。
用的招數多半是江湖術士用爛的,好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這種職業,進行起來方便又有影響力。
這日沈拂完成‘騙局’已經是深夜,系統在背後累得腰都直不起來,老遠就看見祁遠坐在角落,寒顫又堅定。
系統睏倦道:“揹我前進。”
祁遠只剩下皮包骨頭,力氣卻出奇大,輕輕鬆鬆就揹著人往前走。
路上遇見醉酒的女人,朦朧中看見系統的臉眼前一亮,伸出手就朝屁股上摸,嘴裡還嘀咕不清叫著小郎君。
還沒來得及更近一步,手腕在半空中硬生生用力抓住,女人當即痛的清醒。
焦炭一樣的手瞧著沒用多大的力氣,骨頭裂開的聲音卻是在黑夜中清楚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女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祁遠繼續揹著人往前走,彷彿剛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系統沒了睡意,打了個呵欠:“你這麼厲害,怎麼還會被燒成這幅樣子扔到亂葬崗?”
祁遠平靜回應:“世上厲害的東西不計其數。”
系統撇了撇嘴:“那倒也是。”
沈拂突然道:“天道厲害麼?”
祁遠:“自然。”
沈拂又問:“有沒有人能突破天道的束縛?”
黑暗中,祁遠的聲音比平時少了一分沙啞:“只要有心,有能力,沒有真正的禁錮之說。”
夜風吹來,系統不由打了個寒顫,戳了戳枯瘦的脊樑骨:“你該不會被夜魔附身了?”
祁遠咧著嘴,笑聲聽著很單純:“不久前我在路邊等你們,剛好聽見類似的對話。”
系統莫名鬆了口氣。
前面就是酒鋪,不少酒客搖晃著身子而歸,無一不是色眯眯盯著系統看上兩眼,這幾個還算比較有素質,沒像方才的女人一樣動手動腳。
沈拂掐了掐他的臉:“藍顏禍水,帶你出門都是麻煩。”
系統狀似傷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有辦法,”從來不主動插話的祁遠道:“城北有個廟,調戲出家人是大罪,只要遁入空門便不會有人再敢來騷擾。”
沈拂當機立斷:“好主意。”
“……”
何冤何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