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不感興趣,努力刨土,同樣是一個玉砌的棺木,開啟的瞬間寒風強勁。
系統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動了動,緊接著緩緩睜開雙目。
視線死死盯著沈拂,像是還沒反應歸來,許久,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來,雙臂勒緊沈拂的脖子:“我主,你果然沒有忘了我!”
他被個混賬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上千年,頭頂都快長草了。
沈拂重新把另外一尊棺木移回原位,填土時系統在棺木上拍了拍:“老鄰居,我走了。”
不知是不是沈拂的錯覺,棺材似乎震動了一下。
前車之鑒,難免問道:“你和他有沒有發生過不正當的關系?”
系統瀟灑道:“最多是言語上的調戲。”
反正有符紙鎮著,也不怕裡面的東西破棺而出。
說著親暱地挽著沈拂的胳膊:“我已經迫不及待迎接下一個春天。”
沈拂搖了搖頭,教育了兩句便領他離開。
倒是姜暮蒼多看了震動的棺材兩眼,又瞥了眼沒心沒肺的系統,冷笑一聲,邁步朝沈拂靠近,同他們並肩離開。
系統喋喋不休說著從前發生過的事,沈拂耐心聽完後道:“有沒有新的任務下達。”
系統愣了愣,這才開啟界板檢視。
沈拂:“過去一千二百年你究竟在做什麼?”
連任務界板都不看。
系統:“忙著和鄰居調情。”
可惜那是個大冰塊,光是他一個人風騷,後者從無回應。
“阻止湯王複活。”系統複述的時候,晃了晃神,思緒回到戰火紛飛的沙場:“湯王都被斬首受眾,竟然還能複活?”
兩人不約而同望向姜暮蒼。
“世界禁術無數,未必沒有可能。”
缺少關鍵資訊,即便是沈拂,也覺得棘手。
系統快步走到前面,伸開雙臂,準備以這樣的姿勢重新進入沈拂的身體。
奔跑了沒兩步,被姜暮蒼拎在半空中,姜暮蒼體型嬌小,兩人差不多高,他伸長胳膊,強行讓系統腳離地,後者死命求救。
沈拂皺著眉頭將系統從魔爪中解救:“這是做什麼?”
“這個世界,不如就讓他以這種形態跟在你身邊。”
沈拂嘆了口氣:“我沒時間收拾風流債。”
系統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努力擠出兩點淚花。
沈拂:“不許朝三暮四,隨便招惹人。”
系統乖乖點頭。
沈拂寵溺地摸摸頭,“那就先這樣。”
系統繼續乖巧點頭。
姜暮蒼瞧見沈拂的縱容,望著系統的目光寒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