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拍了拍手,兩個戚翊伯望向他。
挨個看過去,沈拂指了指和自己一起回來的人:“這個。”
三人同時一怔,不明白是從哪裡得到的結論。
光頭求教,沈拂平淡道:“另一個太假了,看我的眼神中都沒有愛意。”
“……”
光頭的嘴唇動了好幾下,硬是沒吐出一個字。
沈拂渾然不覺氣氛的詭異,好心勸誡木屋外的‘戚翊伯’:“別再做無謂的掙紮,愛意這種東西是擠不出來的,眨眼也沒用。”
‘戚翊伯’的目光發生變化,眼中是沈拂熟悉的惡念。
就在他朝這裡出手的一瞬間,真正的戚翊伯已經先一步攔下,沈拂都不需要親自動手。
“現在才可以確定。”
光頭震驚。
沈拂:“如果是真人,就算我說了這些,也不會動怒。”
方才讓他逃脫,戚翊伯這次可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光頭視線時刻都黏在那裡,暗道奇怪:“他的異能竟然是多方面的。”
假的戚翊伯見已經被拆穿,直接露出真容,光頭嚇了一跳,不停揉眼睛。
沈拂:“和你長得是挺像。”
光頭啞然,何止是像,分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瞧見戚翊伯要下死手,光頭立馬喊道:“留個活命好問話!”
戚翊伯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如他所願。
見識過加強版的腐蝕異能,沈拂和光頭保持著適當距離。
腦海中有無數個疑問,要開口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光頭神情掙紮,無奈看著沈拂:“還是你來問。”
“他是誰?”
沈拂開口,問得物件卻是戚翊伯。
戚翊伯似乎不想參與這個話題,不過還是回答道:“殷尋的哥哥。”過後又補充了兩個字:“曾經。”
光頭一臉驚駭:“我為什麼不知道?”
“不如讓我來回答你,”男人表情笑呵呵的:“因為你忘了。”
光頭莫名其妙。
戚翊伯目光微沉:“他剛生下來的時候只是一個普通人。”
男人很討厭聽到普通這個說法,打斷說下去:“好在我後來學會了剝奪,你很榮幸,成為第一個實驗品。”
光頭攥緊拳頭,表情一變再變:“是你篡改了我的記憶?”
男人看他的目光居然還有著一絲親情味兒:“我可沒那本事,是你太害怕了,才會産生記憶混淆。”
光頭望向戚翊伯,向他求證。
戚翊伯沒什麼表情:“還有什麼問題?”
意思是讓他一併問完了好動手。
光頭對這個突然竄出的哥哥可沒有絲毫好感,除了潛意識中的一分畏懼,此刻他從戚翊伯語氣中聽出不耐煩,好奇這人都做過什麼,引發這種反感。
空氣朝著夜色的幽靜靠攏,安靜許久,沈拂突然笑出聲:“到底是竊取的,雜而不精,迷惑人的伎倆都用不嫻熟。”
男人臉上的笑意當然無存,怒道:“是你耍詐!”
沈拂認真道:“事實證明,你該剝奪的不是他人異能,而是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