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母的身體已經被蟲子掏空,殘留著一口氣,滿臉怨毒之色。
柳雪被遲父找了個藉口打發出來,似乎有話要單獨和妻子說。
兩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沈拂在走廊坐下:“得償所願,應該開心才對。”
柳雪抿著唇笑了笑:“他們自相殘殺,幹我何事?”
視線接觸到沈拂,猶豫道:“我父母……”
“已經安葬。”
柳雪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深深給他鞠了一躬。
沈拂:“我過些日子就要離開。”
他在考慮走之前順便將白大師當做口糧送給畫魔。
柳雪想了想:“後天是個不錯的日子,宜出行。”
沈拂抬眼看她,柳雪話中有話:“再過兩日,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走。”
她走後沈拂發現地面有了重影,低下頭:“你在鬧什麼別扭?”
早上起來就玩消失,現在還偷偷摸摸潛伏。
影子:“他人的名字。”
沈拂皺眉。
影子緩緩道出昨晚沈拂拿著剃刀面對他,卻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事實。
沈拂似笑非笑:“所以這是要與我冷戰?”
影子搖頭,他狠不下那個心,準備將妒火遷移到罪魁禍首身上。
沈拂嘆道:“別再想著下咒。”
影子不語。
沈拂:“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每次下完咒,最後都反彈到了自己身上?”彎下腰將手貼在影子胸口部位:“我說過,我們是前世今生的緣分。”
影子道了聲無憑無據。
沈拂笑著搖頭,不再和他談論這件事。
起身邁步往前走,畫魔突然出現在面前,攔住他的去路,神色冰冷,“即便如此,為何不喚我的名字?”
沈拂反問:“你有告訴過我名字?”
畫魔一怔,許久開口道:“吾名沈留。”
沈拂冷眼看他。
畫魔:“我乃是天地間無數怨氣凝聚而成,並沒有姓名。”
“所以?”
畫魔嚴肅道:“從今日起,我決定跟你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