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睱將車開過來,沈拂正要拉開後座門,車窗搖下來,楚睱探出半個頭:“坐前面。”
高峰期路上並不通暢,小警員夾緊雙腿坐在後面,外面天氣很熱,他覺得自己也像電燈泡一樣,在發光發熱。
“隊長,上高架容易堵。”
“不回局裡,”楚睱淡淡道:“先去醫院。”
剛進正門,就看見角落一個人靠在石獅子後面抽煙。
小警員:“好像是局長。”
楚睱停好車,“買束花送去耿米洛的病房。”
畢竟是局長的女兒,小警員趕緊跑去不遠處的商店。
沈拂解開安全帶:“我在樓上等你。”
下車轉身就走,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楚睱嘴角有微微的弧度,很神奇的是,有些人你和他交談千百句換得的都是不解其意,有的僅僅需要一個眼神的交流。
徑直走到局長面前:“煙不是個好東西。”
局長掐滅煙頭,鬢角多出了好幾根白發:“為人父母者,總認為自己足夠瞭解孩子,但事實上,有時他們的想法比你想的要多太多了。”
楚睱:“她做了什麼?”
局長手抵著眉骨,嘴唇動了好幾下發不出一個音。
楚睱搖了搖頭,獨自走進醫院。
病房中,耿米洛的氣色好了不少,沈拂坐在一邊,正在和她交談。
沈拂眉眼溫和,很難讓人提起防備的心思。
楚睱推門進來的一刻,耿米洛臉上的笑容淡化下去。
在床邊站定,楚睱等她自己開口。
耿米洛的表情幾經變化,以手掩面,再抬頭的時候目光中透露著一種愧疚和絕望。
楚睱身上的氣勢太強烈,她下意識地對著沈拂開口:“我和安知其實很早之前就認識,也是因為他,我加入了社團。”
沈拂笑容溫暖,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我一直認為,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神聖的事情,”耿米洛悲傷道:“在愛情裡,難道不該是一顆心裡就容納一個人?”
沈拂:“理應如此。”
楚睱涼颼颼道:“腰板挺直了說。”
沈拂坐直身體,面對耿米洛的淚眼,剛想開口,面容忽然微微有了變化。
【系統:想一下手上的兩個牌位再說。】
沉默了幾秒鐘,沈拂低咳一聲:“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