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何況蕭燃的顧慮沒錯,朝廷一味對付江湖,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天音教早晚要面臨生死之局。”
想要讓他放棄,就要想辦法改變目前的狀況。
沈拂亦是一時束手無措,只能確保人時刻在眼皮底下,阻礙他練成《天魔殘卷》。
身上麻沸散徹底散去,眾人準備啟程回琴莊。
大夫一個勁抱怨來時被馬顛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謝鳴不忍老先生繼續受累,僱了輛馬車,幾人坐在寬敞的馬車內,晃晃悠悠趕回去。
小和尚一直用‘師父你受委屈了’的目光凝視他,沈拂為了避開,掀起簾子看外邊的風景。
“謝莊主,那邊好像是你琴莊的弟子。”
好幾個人聚在一起,還帶著小廝。
謝鳴淡淡道:“他們負責採購。”
“買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多?”
小廝手上幾乎抱著全都是東西。
“對於成親來說,不多。”謝鳴憂心忡忡道:“公主還在昏迷,我希望能借成親時的喜氣讓她早日康複。”
沈拂聽得渾身發寒,他也擅長算計別人,但和謝鳴這樣,動用陽謀讓對方吃著啞巴虧的型別,還是有所不同。
胳膊肘撞了一下蕭燃,讓他提示一下就快要成新郎官的那人,現在沒幾個觀眾,可以把深情款款的樣子收斂一下,看得人渾身不自在。
蕭燃輕咳一聲,謝鳴的眉眼瞬間恢複清冷,看不出一點情愫。
沈拂搖頭,都是演技派。
不過很快就輪到謝鳴他們不自在。
一路上沈拂捱得蕭燃很近,目光放肆地在對方身上游移,就跟盯梢一樣。
這種詭異地狀態一直到抵達琴莊,謝鳴受不住這樣的氣氛,第一個跳下馬車。
秦毓抱著小和尚也沖了出去,還一個勁唸叨著‘非禮勿視’。
七月七日,整個琴莊張燈結彩,到處掛著大紅的燈籠,琴莊弟子也都是換了白色的服飾,穿上裁縫趕製出來的青色長衫。四處洋溢著喜氣,忙裡忙外的丫鬟臉上也掛著笑容,不知道內幕的人會真的覺得這是一場飽含祝福的婚禮。
公主出嫁,皇上沒來,只是差人送了些東西,沈拂湊了個熱鬧,拉著蕭燃親自去看了下那些賞賜下來的東西,狡黠一笑:“其實皇帝不來是對的。”
蕭燃配合著問原因。
沈拂:“他來了,說不準你會忍不住刺架。”
蕭燃:“口出狂言,大逆不道。”
沈拂噗嗤一聲下了出來,蕭燃看他這幅樣子,也是笑了。
公主人沒有意識,不能行拜堂之禮,謝鳴倒是也有辦法,將人放在輪椅上,遮著紅蓋頭走了個過堂。
三皇子是皇室唯一出席婚禮之人,全程臉色都相當難看。
關於兩人之間關系,沈拂也依稀聽過一些傳聞,公主出生卑微,後來投靠三皇子,幫著他謀劃了不少事,雖說兩人看中的是彼此能帶來的利益,但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三皇子對待公主還是有幾分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