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捱得很近,就差鼻尖碰鼻尖,沈拂伸出爪子就要往對方臉上摸去。
“你在耍什麼酒瘋?”
凜冽的寒意撲面而來,就算是酩酊大醉的人也會清醒。
沈拂揉了揉眼睛,確定兩人的體位後問:“為什麼你會被我騎在身下?”
一道白光劃過。
沈拂以最快的速度跳到床下,黑發灑落散了一身,“有話好說,不要拔劍。”
蕭燃冷漠地撫著劍鞘:“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沈拂沉吟道:“看在我差點上了你的交情?”
劍出鞘,冷風嘯。
沈拂:“我還要繼續學琴。”
這個理由似乎有點說服力,至少蕭燃已經不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
再出青樓已是明月來相照的時間。
晚間的小巷有輸的傾家蕩産哭泣的賭徒,有醉生夢死的酒鬼,沈拂和蕭燃算是難得的正經人。
快到轉彎處,沈拂突然身形一晃,整個人虛弱地朝蕭燃靠攏:“好冷。”
蕭燃眼皮狠狠跳動了一下。
牆上跳下來十幾個黑衣人,和白天小樹林遇到的不同,這些明顯不是天音教的弟子,一個個面帶煞氣,手持長刀。
“快,用愛溫暖我。”
說著繞到蕭燃後面:“怕怕。”
留著他還有用。
蕭燃心底反複強調了三遍,才沒有對沈拂痛下殺手。
“老大,看穿戴應該就是他們二人。”
為首的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確認過後一招手:“殺!”
嘩嘩嘩——
刀光襲人,小巷見瞬間充斥肅殺之意,捲起的罡風颳得人臉生疼。
一聲輕嘆飄過,夾雜在金屬碰撞的聲音中幾不可聞。
“刀不是這麼用的。”沈拂一步邁出,以肉體迎上,空手接白刃。
“白痴,去死!”眼見就要鏟除一個任務目標,黑衣人得意大笑。
“咦?”沈拂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錯,有幾分實力。”
刀不像劍那般輕盈,黑衣人見刀刃無法前進,手腕旋轉,想將此人活活千刀萬剮。
沈拂步伐輕盈,卻是直接近身,指如長劍,在黑衣人手腕輕輕一敲。
“唔。”一陣鑽心的疼痛後,黑衣人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