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齊茁瀟頭也不回地走向停車場,開車回家,任由顧銘跟到家門口也再沒理會。
第三次,他連軸轉了三天,累到發燒生病,顧銘在床邊悉心照料了他一天一夜,無微不至。
“齊醫生,我真的很喜歡你,為什麼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
顧銘伸手,撫上他滾燙的臉頰,眼中的深情幾乎要溢位來。
“不是我不想給,是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你,而且……”
深呼吸口氣,齊茁瀟有氣無力道:“而且我這人糟糕透頂,根本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你要是知道了我的過去,肯定就不會再喜歡我了。”
“乖,聽話,別再喜歡過了,沒結果的。”
齊茁瀟聲音虛弱,略顯虛脫地再次拍開顧銘的手,偏過頭去,不想再看他。
“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只想要你的未來。”
著急的掰過齊茁瀟的肩膀,顧銘笨言笨語說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你說你不好,其實我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我喜歡你是真心的。”
“我發誓,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齊醫生,齊醫生,醒醒……”
記憶像被剪碎的老膠片,在腦海裡雜亂回放。
齊茁瀟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猛地睜眼,齊茁瀟看到護士手裡拿著手術單站在面前。
“病人顱內出血,還有玻璃碎片,需要馬上手術,麻煩你在家屬欄這簽個字。”
顧銘是齊茁瀟跟著救護車送來的,護士先入為主,本能的將齊茁瀟當成了顧銘的家屬。
“哦,好!”
護士急切的話語將齊茁瀟拉回現實。
接過護士遞來的筆,齊茁瀟顫抖著手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護士轉身走進手術室後,他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根本沒有資格以家屬身份簽字。
這一認知讓齊茁瀟心裡一陣莫名的刺痛。
摸出煙盒,掏出一支煙,剛要點燃,又猛地想起這裡是醫院。
煩躁地將手裡的煙狠狠折斷,伸手用力擼了擼頭發,齊茁瀟滿心的煩躁與擔心無處發洩。
過去三個月裡,顧銘對他熱烈的追求像走馬燈般在腦海中不斷旋轉。
雨夜,顧銘把傘傾向他,自己卻淋濕了大半個身子,最後還因此感冒發燒。
生日那天,顧銘精心籌備生日宴,滿滿一桌菜全是他親手所做,十個手指頭有八個都裹著紗布。
那些禮物,本是他故意刁難顧銘提出來的,沒想到顧銘竟真的為他一一找來。
為了刺激顧銘,讓他離自己遠點,他更是故意帶不同的人回家,可第二天總能在家門口看到顧銘放的解酒藥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