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茁瀟盯著”孫婧伊”三個字,突然冷笑出聲:”什麼破名字,難聽死了。”
刺啦一聲,新娘的名字被他撕得粉碎。
開啟車門,齊茁瀟將殘缺的請柬塞進扶手箱,然後猛踩油門沖向了酒吧。
齊茁瀟的手機關機,顧銘一時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抱著齊茁瀟對他應該還有一點感情的希望,顧銘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齊茁瀟的公寓,可惜迎接他的只有緊閉的防盜門。
敲了半天門,也沒聽到門裡有任何動靜。
無奈之下,顧銘背靠著牆慢慢滑坐在地。
淩晨兩點,手機突然炸響。
顧銘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螢幕上齊醫生三個字讓他懷疑自己在做夢。
”喂?齊醫生?”
顧銘的聲音幹澀得不像自己。
”在哪?”
電話那頭的聲音裹著濃重的酒氣,像把燒紅的鈎子,勾著顧銘激動的心。
不敢說自己在齊茁瀟家門口,害怕他會厭惡自己,顧銘抿了抿唇,撒謊道:”在家,你…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來接我。”
齊茁瀟的呼吸聲透過話筒傳來,”我喝多了,開不了車,快點。”
齊茁瀟說的簡單明瞭,沒有絲毫感情。
顧銘心跳加速,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好,我現在立馬過來,你在那家酒吧!”
“魅影!”
說完酒吧名字,齊茁瀟直接掛了電話。
顧銘一邊往電梯口跑,一邊再次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京都有三家魅影,齊茁瀟沒說他具體在哪一家。
電話回撥過去是系統提示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的提示音,顧銘不知道齊茁瀟是故意在耍他,還是手機真的沒電關機了。
但這都無所謂了,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不知道齊茁瀟具體在哪一家,顧銘就開著車三個酒吧挨個找。
四十分鐘後,顧銘在城南昏暗的包廂裡找到了醉倒在沙發上的齊茁瀟。
男人淩亂的襯衫領口敞開著,露出泛紅的鎖骨,偌大的包廂裡,只有齊茁瀟孤零零的一個人。
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放了幾十個空酒瓶,看的顧銘心驚又擔心。
鬆了口氣,顧銘慢慢上前。
”齊醫生!”
輕輕推了推齊茁瀟,顧銘緊張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
齊茁瀟緩緩睜眼,迷濛的視線在顧銘臉上聚焦,須臾,慢慢蹙眉:”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過你,別再來煩我了嗎?你怎麼又來?”
顧銘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看著醉醺醺的齊茁瀟很是沒底氣道:”不是你打電話讓我來接你的嗎?”
“我給你打電話了嗎?”
齊茁瀟眉頭緊鎖,甩了甩腦袋有些想不起來了。
顧銘無奈,伸手扶住齊茁瀟搖搖晃晃的身體有些委屈。
“四十分鐘前,你給我打電話,說你喝多了沒法回家,讓我來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