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喝酒,……”
司錦年有些心虛的為自己辯解著。
然而此時的裴書臣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他的怒火已經徹底燃燒起來了。
“沒喝?那你倒是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還是以酒駕出車禍的方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還在住院?不能喝酒的道理就連三歲小孩子都懂,可你呢?”
“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兒嗎?”
裴書臣越說越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你讓你父母怎麼辦,司錦年,你多大了,你能不能稍微成熟點。”
“我……”
司錦年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但卻發現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行了!別狡辯了,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聽你說!”
裴書臣粗暴地打斷了司錦年的話,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辦事視窗走去。
裴書臣的腳步踉踉蹌蹌,彷彿隨時都會摔倒在地。
給司錦年辦保釋的整個過程當中,裴書臣始終緊繃著臉,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不願再看司錦年一眼。
沒有人知道,裴書臣剛接到派出所打來告知他司錦年酒駕駕車,並且還出了車禍的電話時,他究竟有多麼害怕,多惶恐不安。
趕往派出所的路上,裴書臣的雙手一直在不停地顫抖著,導致他都險些出了車禍,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直到親眼看到司錦年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裡,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落回了肚子裡。
辦完保釋手續後,司錦年小心翼翼地跟在裴書臣身後,腦袋低垂著,活脫脫一個做錯事的小孩模樣,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放輕,生怕惹得身前人生氣。
可如果不解釋,裴書臣怕是會一直誤會他,深呼吸口氣,司錦年硬著頭皮開口。
“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我真的沒喝酒,我是被那個傻逼雷總陷害的誤喝了一杯,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錦年在身後小聲解釋著。
聽到司錦年的話,裴書臣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放慢了一些。
司錦年站在裴書臣身後,看不到裴書臣的臉色,不知道在他提到雷總陷害他的時候,裴書臣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彷彿烏雲密佈一般,裹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可怕怒氣。
“還有,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如果不是剎車突然失靈,以我的車技,我根本不可能出車禍,你別…”
“你說什麼?”
司錦年話未說完,裴書臣猛然回頭,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盯著司錦年,音低沉而又充滿威嚴。
“你的車被人動了手腳?”
面對裴書臣突如其來的質問,司錦年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呆呆地點了點頭。
“嗯吶,我的車一直都有定期去做保養的,特別是剎車系統,我喜歡賽車,對這些東西再清楚不過了,正常情況下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剎車突然失靈的這種狀況。”
“肯定是有人心懷不軌,想要蓄意謀害我,才會偷偷動了我的車。”
“媳婦,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剛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是騙你,一會出門就讓我被車撞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