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年牙關緊咬,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此時他的後背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同時啃噬般劇痛無比,但為了能讓裴書臣晚上抱他睡覺,他現在就是疼死,也絕不會喊疼。
“好像真不疼了啊!”
裴書臣忍俊不禁,自說自話,片刻後,繼續小心翼翼的幫司錦年抹藥。
“那現在……”
司錦年停頓了一下,閉了閉眼忍著後背上鑽心的痛感道:“那現在可以抱我了嗎?”
看到司錦年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攥著床單的手更是微微顫抖了起來,明明疼得要命卻還要硬裝堅強。
裴書臣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惜之情。
“可以了,看在你今天表現這麼勇敢的份兒上,就滿足你這個小要求好了。”
“哦,耶!太好了,晚上終於可以抱媳婦睡覺了。”
裴書臣話剛說完,司錦年就興奮地一躍而起,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猛地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了裴書臣,並無比興奮的在裴書臣臉上吧唧了一口。
此刻的司錦年,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容,就彷彿是一個好不容易得到了夢寐以求玩具的天真孩童。
裴書臣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手一抖,原本握在手中的棉簽瞬間掉落在地。
瞪了一眼司錦年,裴書臣略帶埋怨。
“司錦年,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棉簽都被你打掉了。”
“我太開心了嘛!”
司錦年滿臉堆笑,露出一副討好的模樣。
裴書臣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眼前的司錦年跟他以往認識的司錦年完全就是兩個性格。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孩子氣的一面被徹底激發,讓裴書臣即便心裡對他有怨言,此刻也根本不忍心苛責他半分。
嘆了口氣,裴書臣輕聲細語地命令道:“好了,乖乖趴好,藥還沒抹完呢。”
“不用抹了,我已經不疼了。”
不抹藥雖然也疼,但棉簽碰到傷口的時候更疼。
因此司錦年一點都不想再繼續抹藥了。
“不疼也得抹,趕緊的,不然我晚上不抱你了。”
裴書臣故意板起臉來嚇唬司錦年。
一聽這話,司錦年先是一愣,旋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趴回到床上,並乖巧地將身體放平。
同時,他還不忘轉過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裴書臣:“我趴好了,你不能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