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齊還是懂他啊。
將二人的酒杯倒滿酒後,江思齊笑道:“好久沒喝啤酒了吧?”
“嗯。”宋知意點了點頭,之前和俞松年好像還喝過酒,不過並不是啤酒。
該死的,怎麼又想到俞松年了呢。
“別多想了,”江思齊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和俞松年分手不是一件很值得慶祝的事情嗎!”
“確實。”宋知意強撐著咧了咧嘴角。
不用別人多說也知道,自己的笑容應該比哭還難看吧。
“啊,你現在啊可真是的,”江思齊嘆了口氣,“說話不超過十個字了嗎!”
說話不超過十個字嗎?
倒是頗有俞松年對於外人的風範……
“好了好了!”江思齊見宋知意神色不對勁,又趕忙碰杯,“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今天為了慶祝你獲得記憶,並且和俞松年分手,我們~幹杯!”
“幹杯。”宋知意也跟著碰杯。
除了獲得記憶好像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了,宋知意心想。
不過他也不敢再繼續想這些事情了,聽著江思齊大大咧咧的聲音,宋知意心裡也稍微好受了一些,也趕緊想辦法將有關俞松年的事情拋之腦後,並且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
宋知意跟著江思齊吐槽著這一段時間來自己的所見所聞,把俞松年以及他的八輩子祖宗都媽了個遍,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宋知意就感覺臉上燙燙的,視線也有點模糊:“誒,江思齊,你怎麼變成兩個了,哈哈……”
那邊江思齊就緊皺眉頭吐槽道:“啊這,老宋你酒喝得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不多,呃——”宋知意打了個嗝,發現自己的手機開始作響。
“究竟是誰給我打電話,”宋知意拿出手機定睛一看,“俞松年”三個大字映入眼簾,“這俞松年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偏就是不接,哼。”
手指隨便一劃,宋知意就將手機放在了一邊,然而誰都沒有發現,手機此時已經接聽了電話。
“老宋,要不要出去醒醒酒啊?”江思齊問道。
“啊?醒酒?”宋知意又打了一個嗝,“我宋知意——千杯不倒!怎麼可能需要醒酒,根本就沒醉。”
接著又“嘿嘿”了兩聲,“不過沒事,我正好感覺屋子有點熱了,我下去溜達溜達。”
“啊?”江思齊聽到這話就站了起來,“沒關系嗎?要不要住一晚上再回去?”
江思齊的房子沒有俞松年的大……
宋知意在心裡這樣想著,於是擺了擺手:“沒關系啦,我自己連夜就坐高鐵回自己家。”
“……”江思齊頓時有些無語,“要不你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家吧。”
“啊好好好,”宋知意揮了揮手,江思齊這人怎麼這麼細心啊,陸明洲如果是個gay肯定就會和他在一起了吧,唉,可惜可惜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宋知意釀釀醬醬地走在大路上,此時已經接近午夜,路上的行人實在是很少,只是不乏有幾輛汽車從身旁駛過。
沒過一會兒,宋知意就發現前面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倒是異常熟悉。
是誰呢?大半夜不回去睡覺在這裡傻站著。
“對面的,你怎麼也站在這裡傻站著。”
有了酒精的麻痺,宋知意說話都有些沒了分寸。
他邁著步子向前,下一秒就瞪大了雙眼。
這人這麼熟悉,不是俞松年還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