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找死,也不知道等等崔廣陵。”
狗東西,光盯上清霄仙尊算怎麼回事,有本事算計她啊!
怎麼,極燼劍尊徒弟的名頭滿足不了崔廣陵這陰險老賊是吧?
戚嶺子譚宴衣靈丘這些親徒弟有時候都想離家出走,在外流浪都比落到她們師傅手裡強,何況是心懷不軌之輩。
黎燼安當然知道崔廣陵在暗地裡搗鬼肯定有天魔族在藏更深的暗地裡引導,但不妨礙她心疼謝懷雪和清霄峰,好好的地方硬生生被這些狗東西搞成關押發瘋野豬的豬圈。
命玄的識海被黎燼安強行破開,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識海破碎的劇痛,以及極燼劍尊展示出大乘期的修為一事,涼意席捲了他的全身,眼中滿是驚懼和害怕,下一瞬他就被黎燼安徹底抹掉了意識。
殺一個命玄可不需要大動幹戈,那太給他臉了。
黎燼安任由命玄的屍體轟然砸到地上,轉身看向仍然緊閉雙眼的蘭慈,好心情地問道:“醒了?”
蘭慈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下來,睜開眼睛,小臉蒼白,睫毛眨了眨,一副堅韌破碎的小可憐模樣,朝著黎燼安恭敬地跪了下去,老老實實地磕了個響頭,帶著哭腔滿懷感激地說道:
“仙長大恩大德,小慈無以為報,若不是仙長,小慈不知何時才能手刃殺我滿門的賊人……”
還是說錯了,在識時務上,蘭慈才是巔峰造極。
這就是作為反派被孽畜主角拜跪的感覺?
確實不錯。
黎燼安並沒有仔細去聽蘭慈虛偽的感謝和膩歪人的自稱,而是微微挑眉,看向遠方。
她收回視線,眉眼含情地輕笑一聲,“來了。”
蘭慈止住話頭,不解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知道我和這些人的區別嗎?”黎燼安漫不經心地指了指因為過於震驚而瞪大眼睛的命玄屍體。
蘭慈心有疑慮,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畢恭畢敬地又行了一禮,才試探著說道:“仙長修為高深莫測,古道熱腸,路見不平,而他們的修為和品行無法和仙長相提並論,如同雲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透過紅衣、張狂的行事作風和命玄見到她就張惶出逃的舉動,蘭慈已然猜到她正是修真界最富盛名的極燼劍尊,只是現下情況不明,蘭慈不敢顯露聰穎。
黎燼安賣關子似的搖了搖頭:“不不不。”
“他們殺你全家,卻不要你的命。”黎燼安神秘地晃動食指,不顧臉色大變,連連後退的蘭慈,繼續說道,“而我只要你的命。”
蘭慈想逃,下一秒脖子就被人隔空掐住,臉色發紅發紫,發出嗬嗬的粗喘聲,眼裡剋制不住地流露出憤恨之色,艱難地問道:“為、為什麼?”
問的不止是黎燼安為何殺她,還有命玄等人襲擊蘭家。
為何一夜之間就遭遇了滅頂之災?
如今的小孽畜百思不得其解。
黎燼安語調輕佻,答非所問道:“知道清霄仙尊嗎?”
蘭慈眼珠一動。
黎燼安就明白她知道清霄仙尊是誰,極為惋惜地啊了一聲,拿手比劃了一下。
“她馬上就要到了,為什麼?這就是為什麼,所以你才會先活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