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不長命,還是做反派好,到了最後應有盡有。
謝懷雪垂眸淺笑,清淩淩地應了一聲,“好。”
看到道侶笑起來也秀氣清冽的樣子,黎燼安收斂了一下過於猖狂的笑容,跟著一起矜持起來,倏然想到什麼,嚥了咽口水,“天魔族滅,那你的寒毒?”
她這個劍腦子,和她師傅計較什麼!
最重要的事分明是謝懷雪的寒毒。
“解了。”
短短的兩個字,對黎燼安來說簡直就是是如聽仙樂耳暫明。
黎燼安撲過去滿滿地抱住謝懷雪,猶嫌不夠,徑直坐到謝懷雪腿上環住她的脖子,用帶著濕意的漂亮鳳眸亮晶晶地看著她,眼中全是最純粹的欣喜和高興。
謝懷雪也跟著笑起來。
劍修就是有這樣感染別人帶動別人的本事。
“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想著告訴我一聲?!”
分明是她遲遲想不起來,現在倒打一耙,反而成了謝懷雪的錯,搞得像是謝懷雪特意瞞著她一樣。
又不是需要經過嚴密推理才能得出結論的事情,沒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遮擋,顯而易見地擺在那裡,也就笨蛋劍修慢了一拍又一拍,等黃花菜都涼了才反應過來。
不過謝懷雪知道她只是想撒撒嬌罷了。
謝懷雪順勢抬手攬住黎燼安勁瘦有力的腰肢,掌心劃動,感知手下那份蓬勃跳動的生命力,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我以為你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想到這件事。”
黎燼安腦袋一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還是想不明白,又困惑地眨了眨,直到對上謝懷雪有些晦澀的眼神時,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耳朵。
“你、你、你……我我我……”
不僅說不出來話,還破音了。
你你我我了好半天,黎燼安都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和嘴巴。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這般輕浮,哪還有仙尊的樣子!”黎燼安滿面羞紅,哼哼唧唧地說道,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謝懷雪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窘態,見她看過來,神態自若地點了點頭,承認下來,“是我輕浮。”
聞言,黎燼安幹脆用手捂住了謝懷雪的嘴唇,對視三秒後,果斷地伸出另一隻手捂上謝懷雪的眼睛。
“你不想說話可以不說!”
本來就挺沉默寡言的,結果難得說出來的幾句話還全是她不愛聽的……也不是不愛聽,就是聽起來容易讓她羞憤欲絕。
其實黎燼安並不是薄臉皮,向來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情慾,熱衷於對謝懷雪又啃又咬又親,在雙修神交嘗試各種稀奇古怪的新玩意……
但有時候謝懷雪冷不丁地隱晦調戲她幾句,黎燼安就受不住了。
“……嗯,我不說話了。”謝懷雪好脾氣地答應說道,很是有求必應。
她越這樣,黎燼安反倒越不自在,咳嗽一聲,“你就愛故意捉弄我,我還能不知道你嘛!”
雖然但是,她覺得謝懷雪對她的猜測還挺有道理的,合情合理,確實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之所以晚上的時候會想起寒毒的事情,是因為她倆晚上得雙修,正好幫謝懷雪壓制寒毒,一舉兩得。
黎燼安每次過猶不及,或者拉著謝懷雪胡鬧的時候都無理很聲高地振振有詞,說她完全是為了謝懷雪著想,對待寒毒就得下一劑猛藥。
這也是黎燼安想起謝懷雪寒毒已解這件事最好的契機。
黎燼安心虛一瞬,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照常來說是這樣,但她不是提前想起來了嘛!
她得為自己正名。
“不許小瞧我,我又不是色中餓鬼。”
謝懷雪莞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