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為更加深不可測的道侶。”
“……”
瀟湘劍主無語地轉過身,她就多餘搭理她。
而譚宴衣踮起腳,心疼地拍了拍鈞行劍主的肩膀,“天可憐見的,您都說胡話了。”
成為極燼劍尊很難,找到清霄仙尊做道侶就很容易了嗎?
人族最富盛名和傳奇的兩位天才和至尊又不是大白菜,哪想有就有的,不然的話,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平庸之人。
鈞行劍主嘴角抽了抽,雖然但是,這死孩子和她師傅一樣氣人。
不過……
臉被捏扁的譚宴衣不解地看向鈞行劍主。
鈞行劍主笑眯眯地看向她,笑容自帶一股殺氣,“安慰得很好,下次別安慰了。”
省得被師傅打擊一遍,又被徒弟氣一遍,情緒全被極燼峰的人給牽動。
打不過師傅,還欺負不了徒弟嘛!
戚嶺子和靈丘察覺到瀟湘劍主的目光,很沒義氣地忽視了譚宴衣的求救眼神,連忙轉移話題,“師傅還在殺敵嗎?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鈞行劍主愕然抬眸,“極燼的蹤跡消失了。”
……
太上道宗,宗門大殿。
又有一隻活潑的小紙鶴從三界山的方向飛來,落到謝懷雪掌心之中。
淨亭道君姿態輕慢地看了一眼熾炘劍君,意思很簡單——喲,還是親師傅呢,也沒見黎燼安給她送一隻紙鶴。
這個眼神對熾炘劍君來說基本沒有殺傷力,因為她也是這樣有了道侶就忘了師傅的人,只能說她們這一脈的某些精神很好地傳承了下去,後繼有人。
熾炘劍君不看紙鶴都知道黎燼安會做什麼事情,順口問道:“她等不及了,所以要孤軍深入,直接打到魔宮?”
黎燼安送過來的紙鶴是一段神念,可以直接讀取,她就那麼小氣,不願意別人聽見她和謝懷雪的悄悄話。
謝懷雪點點頭:“對。”
黎燼安的原話是——
帶著熱氣和笑意的聲音在謝懷雪耳邊響起。
“謝懷雪,謝仙尊、懷懷、阿懷、謝下雪,等我把魔宮給掀了,你我便不止是天道見證過的道侶,還是在魔族留下最濃墨重彩一筆的道侶,等我為你帶回功勳,你我齊名,流芳千古。”
那股子意氣風發,恣意狷狂的勁兒都要沖到謝懷雪面前了,彷彿黎燼安在一臉壞笑地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謝懷雪垂眸笑了笑,對著熾炘劍君認真說道:“她會為我們帶來功勳。”
熾炘劍君覺得不對,她家孩子她瞭解,絕不是在打架的途中還能想起家中鰥寡孤獨師傅的人,不過她斜睨淨亭道君一眼,把剛才的眼神又還了回去。
“憋了三年不動劍,不讓她打個痛快,她不會回來的。”
與此同時。
黎燼安一副惡客上門的樣子站在漆黑高大的魔宮前面,古怪地聳了聳眉毛。
“沒人在家嗎?那沒辦法了,本尊要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