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炘劍君指尖搭在劍柄上,嘴上仍是不甘示弱,“我知她有苦衷,她已艱辛至此,我又不是非要加入別人的惡徒,自然是心疼和體諒她的。”
“苦衷?惡徒?”淨亭道君冷笑連連,大步流星地走出洞府,留下一句話,“跟上來!本座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惡徒,手下敗將。”
若是沒有最後的四個字,熾炘劍君說不定就不上當了,但加上了手下敗將四個字,她立馬就被激將了,起身就跟了上來。
“能領教淨亭道君的高招,本君不勝榮幸。”熾炘劍君提上酒壺,志得意滿地說道,“打上一場,就當是感謝道君對本君和本君道侶的支援了。”
“……”
在她們走後,黎燼安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去,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這些老前輩們也太躁動了吧。”
一言不合就開打,比她們可要暴躁多了。
“而且……”黎燼安一臉莫名,很是不忍直視的模樣,“我師傅的小名也太……出人意料了。”
小煜兒。
這個小名比熾炘劍君和淨亭道君都要躁動,聽在耳朵裡,讓人有一種想把自己弄聾的感覺。
這些老前輩們玩得也太花裡胡哨了。
黎燼安都有點無法直視她師傅了,這以後要是管不住嘴,當面喊出熾炘劍君的小名……想想都覺得刺激,就是容易師徒反目,要不是極燼峰和熾炘峰老死不相往來,要不是極燼峰和熾炘峰只能留下來一個。
剛剛熾炘劍君那麼利索答應下來淨亭道君的約架怕是也有這個原因,再不走的話,臉面就要在小輩面前丟光了,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和淨亭道君打上一架。
謝懷雪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麼,試圖打消她蠢蠢欲動的念頭,“劍君性格剛強,很思念師傅,最好不要在劍君面前提及此事。”
省得傷了師徒和氣。
黎燼安訕訕一笑,“好嘛,我不在我師傅面前喊她小名就是了。”
“嗯。”謝懷雪莞爾一笑,認真說道,“你最乖。”
在誰是最乖的小劍修上,謝懷雪顯然和銀月元君有不同的看法,各自有各自的偏愛,無可厚非。
思及銀月元君對熾炘劍君說的那句‘你最乖了’,黎燼安噌的一下臉就紅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最後憋出來一句,“你們師徒怎麼都這樣啊。”
言簡意賅,但該調戲人的一點都不落下,把另外一對師徒吃得死死的。
謝懷雪沉吟片刻,“是我不好。”
這哪是認錯,分明是步步緊逼,讓黎燼安無路可去,招架不住。
黎燼安忍無可忍,直接撲到謝懷雪身上,拉著人往臥房走去。
是時候化被動為主動了。
月黑風高夜,不僅適合打架解決陳年恩怨,還是謹遵醫囑的好時候。
兩人倒在床上,黎燼安依靠本能,急切地吻上謝懷雪的唇瓣。
不止是透過神交修補神魂上的損傷,她們實在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抵死纏綿,以此來宣洩這段時間顛沛流離帶來的疲倦和不安。
唯有緊緊相依,水乳交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彼此,才能消弭兩人心中的不安感。
良久。
黎燼安仰著頭舒了口氣,從背後環抱住謝懷雪,用汗津津的額頭去蹭人,像是大貓用氣味標記領地似的把謝懷雪圈在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