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熾炘劍君中肯地點了點頭,抬眼掃了掃淨亭道君,冷哼一聲,“別叫得那麼親切,那是我徒弟。”
說完,她就拎著酒壺回了靈舟的房間,徒留淨亭道君站在甲板上被冷風吹了一臉。
“……我就多餘大發善心,怎麼不喝死你呢!”淨亭道君氣急敗壞。
房間裡的謝懷雪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往外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坐在床邊,靜靜地注視著黎燼安唯有睡著時才有的沉靜模樣。
而後將虛靈丹含進嘴裡,輕輕俯下身,吻上黎燼安的唇瓣,用舌尖挑開黎燼安緊閉的唇,把虛靈丹渡入黎燼安嘴中。
唇齒相依,呼吸交錯。
謝懷雪眸光溫和,動作卻是沒有這般溫情,用力地碾磨黎燼安的薄唇,直至飽滿的唇珠腫脹起來才罷休。
分開之際,謝懷雪用指尖點了點黎燼安水潤的紅唇。
“不聽話。”
睡夢之中的黎燼安並不知道自己遭受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懲罰,只是哼哼唧唧地抗議著,翻身睡得更香了。
因著對彼此的氣息太過熟悉,哪怕謝懷雪侵入黎燼安的領地,也會被自動接納。
清風朗月的清霄仙尊眼神晦澀,抽回手指,緩緩地舒了口氣,攬住黎燼安的腰用力收緊,並排躺到床上,也能安心地睡下了。
……
身體和神魂虧空太多,哪怕每半個時辰的虛靈丹都不夠她補的,黎燼安一覺睡下去根本沒有蘇醒的跡象,等靈舟抵達環琅域,她仍是沒有醒來。
熾炘劍君倒是想把黎燼安和謝懷雪兩人帶回劍宗的,可惜淨亭道君一句話就讓她無言以對。
“你們劍宗誰能把回春谷的太上長老請來?你還是關樵?”
關樵正是劍宗宗主。
別說劍宗宗主不在這,就算在這,淨亭道君直呼其名,他也不敢說什麼,假裝沒聽見就是了,誰叫淨亭道君不管是年歲還是修為都在修真界最得一點都沒有錯,不管是熾炘劍君還是劍宗宗主都請不來回春谷的太上長老,問就是外債太多,到現在都沒有還清,回春谷的長老要來也不是看病的,而是要債的。
戚嶺子譚宴衣靈丘現在完全就是師傅師孃的跟屁蟲,並不樂意跟著師祖回劍宗。
實在沒辦法,為了倒黴徒弟,熾炘劍君只能臭著臉一起去了道宗。
淨亭道君才不慣著她,冷嗤一聲,路過熾炘劍君的時候,留下一句話——
“先反思一下為何世人聽到劍宗二字第一反應為何都是趕緊跑,生怕和你們牽扯上,等你們想明白了,就能請來回春谷的太上長老了。”
一群遇事絕不內耗,瘋狂推卸責任的貨色還好意思責怪別人!
小樣,論陰陽怪氣,誰怕誰啊!
熾炘劍君膛目結舌,等反應過來之後都看不到淨亭道君的身影了。
她身後的瀟湘劍主和鈞行劍主目不斜視,她們現在可是知道淨亭道君、熾炘劍君和銀月元君這三位大前輩錯綜複雜的關系,絲毫都不敢參與其中。
曾幾何時她們也是一劍驚天下的天才劍修,而今已經淪落裝聾作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