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回來的時候還挺巧,正趕上前往孤山秘境的兩宗弟子回來。
之所以回來那麼快,是因為孤山秘境和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外界一日,秘境內已然過了一個月,就算不在裡面獵殺妖獸、搜刮天材地寶,單單是打坐修煉,就能取得不錯的進益。
效果如此逆天,開啟一次消耗的資源自然是極為龐大的,也就九大仙門級別的勢力可以負擔。
黎燼安本來沒當回事,回來就回來唄,難不成還需要她去迎接麼,但在受到江楓眠的傳訊紙鶴後,她立馬瞪大了眼睛,瞬間就改變了主意,拉著謝懷雪去了剛離開沒多久的宗門大殿。
剛進來,就迎上一雙雙麻木無神的眼睛。
先前半妖潛伏道宗做了仙尊二弟子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現下孤山秘境又出事了,擱誰誰能樂起來。
就連每次走在樂子最前線的淨亭道君都吃不消了,做了甩手掌櫃,雞賊地選擇有事弟子服其勞,讓少宗主替她出面解決麻煩事。
黎燼安還沒坐下呢,就已經憋不住笑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而對面的瀟湘劍主和鈞行劍主就那麼看著她熟練地坐到了道宗長老的席位上,兩人權當沒看見,滿臉的滄桑,垂著頭一言不發,努力減弱自身存在感。
祖師在上,這次回去她們就犯個嚴重點的錯誤,讓宗主關她們禁閉,實在不行,把她們流放到無名小域都行,她們真的撐不住了!
和極燼劍尊做同僚,實在考驗劍修,現在還沒拔劍自刎已經算是她們有大毅力了。
江楓眠也是如此,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黎燼安。
道宗少宗主名為雲流光,是個極為清雅端方的女子,饒是此刻,也能笑著和黎燼安謝懷雪點頭。
“方長老,您來講述一下孤山秘境發生的事。”
“是。”
方長老就是前去孤山秘境的道宗隨行長老之一,此刻他眼神無比複雜地從黎燼安臉上掃過,言簡意賅道:“當日兩宗乘坐靈舟前往孤山秘境,我等隨行長老對弟子進行告誡,分發令牌,兩個時辰後抵達秘境,到此一切相安無事,一日後秘境還未等我們開啟,便四處漏風,吐出來二十幾個昏睡不醒的弟子。”
至於剩下幾個沒有昏迷的弟子是誰,就算不用說,大家心裡已經有數了。
“好在弟子帶進去的令牌上鑲嵌了留影石,完整地記錄下了……兩宗弟子差點被一網打盡的案發經過。”
雲流光接話道:“這三十名弟子已經送入古生峰,由尹長老施救。”
黎燼安對這位長老的用詞有點不滿,什麼叫案發經過,這簡直是對她們極燼峰的歧視!
謝懷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消停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黎燼安反手握住她的手。
江楓眠的傳訊紙鶴只告訴了她們結果,她們還真不清楚事情經過,只知道極燼峰三位神人把孤山秘境給炸了!
方長老不說話了,他拿出幾枚留影石,依次播放起來。
半空之中瞬間浮現極燼峰兩張賊兮兮的小臉蛋,她們似是在叢林裡商量著什麼,對著地圖指指點點嘀嘀咕咕,片刻後,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這是第一塊留影石,出自戚嶺子的令牌,所以以她的視角為主。
因著留影石不能錄下聲音,所以只有畫面,但在場長老讀個口型不是難事,正因為看懂了極燼峰三人在說什麼,才忍不住看向她們的師傅。
察覺到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目光,黎燼安不動如山地目視前方,心裡也有些詫異,家裡三個小傻子還真是一爭光就給她爭了大的啊!
譚宴衣呲著大牙:“那些設陷阱套麻袋都太俗了,師傅她們那一代就玩出花來,留給咱們的招數不多了,而且那倆因著師傅師孃的事對咱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不定早就有所防備打算坑咱們一把呢,咱們必須得用新招。”
靈丘誠心發問:“那你有什麼新辦法嗎?”
譚宴衣對著地圖比劃:“你們看,這裡,還有這裡,是秘境靈氣最濃鬱,寶物和妖獸最多的兩個地方,你們說要是在兩個地方佈置引雷陣法,散播迷幻花的香味如何?以那倆的野心,她們絕對會來兩個地方,這次她們想跑都跑不了!”
看到這,黎燼安扭頭問道:“我的徒弟還好嗎?沒給她們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