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活得好好的,不用一劑接著一劑地下猛藥。
凡間的百姓都知道讓拉磨的驢歇歇喘口氣,她就不用喘氣了是吧!?
合體期的劍尊也遭不住道侶這般、那般地調戲,她和謝懷雪手裡任意揉搓的面團有什麼區別?
“謝清霄,謝夫子,謝姐姐,您饒了我吧!”
黎燼安身上氣息翻滾,硬是被她給壓了下去,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
都是那麼大的劍尊了,要還是像剛入道的小弟子一樣控制不好氣息,在大街上氣息暴動,怕是要在全修真介面前狠狠丟臉了,熾炘劍君也得把她拎回去讓她閉關重修。
謝懷雪垂眸抿唇,莞爾一笑。
嚴冬剛過,嫩芽還未生出,春寒料峭,一場帶著寒意的春雨落下,潤濕土地,煥發新的生機,靜待春色滿園,歲歲年年不相負。
黎燼安怔住,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她呆呆地捂住激情跳動的心髒,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謝懷雪不需要言語動作,光是站在這裡,對她來說就是蓄意謀殺。
絕殺。
“那還要不要姐姐給你買糖?”
“要!”黎燼安無比從心地說道。
時至今日,雖然腦子不再抽風,但硬氣的嘴巴已然輸得一敗塗地,再也硬氣不起來了。
黎燼安嘴裡費勁地嚼著粘牙的麥芽糖,一手拿著飴糖,一手舉著糖葫蘆,表情略微猙獰,好容易嚥下去,若無其事地問謝懷雪。
“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你對我心懷不軌的?是去紫葉鎮之前還是之後?”
即使嘴巴不再硬氣,但依舊還是那個不學無術的樣子,愛用一堆亂七八糟的成語。
謝懷雪垂下眼瞼,平鋪直敘地說道:“之前。”
黎燼安動作機械地把糖葫蘆放進嘴裡,囫圇吞棗地嚼了嚼就嚥了下去,臉頰又開始急速升溫,在一片面紅耳赤中,她冷靜說道:
“鑒於本尊的特殊情況,你能等明天去了老地方的時候,再告訴我具體是什麼時間你開始對我心思不純的嗎?”
心懷不軌、心思不純……黎燼安的用詞彷彿她倆很是見不得人一般,得藏著掖著才行。
謝懷雪失笑不已,應了一聲,“好。”
她都自稱本尊了,還能拒絕她嘛。
黎燼安點點頭,同手同腳地繼續啃糖葫蘆,完全沒吃出來是什麼滋味。
她努力轉移話題,“江玄玉怎麼回事,光幫我傳話了,也不知道幫忙把你的答複傳給我,那麼重要的步驟怎麼能少呢。”
被開發出各種用法的江楓眠並不知道她人不在的時候,還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她也不想知道。
其實在謝懷雪答應明日的邀約時,江楓眠沒有說話,但她確實看了眼黎燼安,並沒有省略步驟。
謝懷雪不接她的話茬,只道:“明日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