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裡多出本書那麼久了,黎燼安明白了一個道理,天書劇情只能作為參考,不可盡信。
她眼中看到的每個人都不能以書中角色簡單概括,那樣太單薄了,根本不能構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孽畜,構成她們的是豬的排洩物,不然無法說明為何孽畜這般逆天。
黎燼安看著目前還算是遊刃有餘的蘭慈,抬眉一笑,對謝懷雪說道:“若是本尊這不成器的徒兒贏了,仙尊待如何?”
“還如何什麼,你徒弟直接喊懷雪師娘不就行了。”淨亭道君很是興致勃勃地拍手說道。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想促成這樁婚事,簡直到了不留餘地的地步。
兩宗長老們見到道君又一次加入劍尊和仙尊的談話,只覺心累,大逆不道地想著道君她老人家做媒人做到了瘋魔的境界,民間的官媒都沒有她敬業。
這些仙門宗主還能不能好了?致力於賴賬的、熱衷於做媒的……修真界早晚要完!
腦袋不機靈的家夥還以為劍尊和仙尊答應姻緣結契是因為爭強好勝外加給道君面子,還未回過味來,聰明人已經在看黎燼安漾起的嘴角了。
黎燼安從未有哪一刻如現在一般覺得淨亭道君如此順眼過,雖然道君為老不尊、愛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不禮貌地把人當樂子……種種罪行,堪稱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但她有事是真上啊!
此話就頗得黎燼安的心。
她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
仨孽畜別說靠得住了,不惡心人都是好事,繼任清霄峰道統的重擔要麼擱置要麼收新弟子,在此之前正好讓戚嶺子她們給謝懷雪養老,喊師娘什麼的太順理成章了。
正所謂養徒千日,用徒一時!
黎燼安唇角翹起,又問了一遍:“仙尊待如何?”
顯然這次的如何問的是,謝懷雪覺得道君的話怎麼樣。
其她人包括江楓眠,不管是聰明人還是不機靈的家夥,都在豎起耳朵偷聽。
謝懷雪面上仍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眸光意味深長,“這就要看劍尊想不想了。”
她又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黎燼安。
“想啊!”
時至今日,黎燼安也算是想明白了,她就是對謝懷雪起了“骯髒”的心思,想把人叼回自己的窩,或者她入贅到清霄峰,那麼自然是不能錯過每一次的機會!
在這一刻,抽風的腦子終究還是戰勝了硬氣的嘴巴。
黎燼安言笑晏晏地看向謝懷雪,鳳眸湛湛,“如此一來,可就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仙尊不想嗎?”
“清霄自然也是想的。”謝懷雪輕聲說道。
旁聽的江楓眠表情很是複雜,她在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當初就不該摻和這倆人的事,現在好了,這倆恩愛了,她倒好,兩頭不是人,黎燼安的徒弟還砸她手裡了。
還有不算太傻的長老隱隱回過神來,很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淨亭道君的面子真的能夠支撐這倆人喜結連理嗎?
以極燼劍尊的脾氣,聽到這種無理要求,不應該立即讓道君顏面掃地麼!
還是說,這對劍尊來說,算不上無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