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亭道君覺得不怎麼樣。
眾所周知劍修貪財但不戀權,劍宗宗主天天嚎著不幹了,熾炘劍君怎麼可能犟著不把脈主之位傳給極燼劍尊。
脈主之位更像是修真世家中的老祖宗,門下有無數徒子徒孫的時候才管用,下一代就一根獨苗苗,道統家産怎麼都是她的,也到不了別人手上,哪還有折騰的必要。
這分明是在點淨亭道君戀權不給年輕修士出頭機會呢。
淨亭道君選擇把矛盾轉移,看向謝懷雪,“清霄的意見呢?這以後兩宗有什麼喜事,本座這個宗主都不好鬆口啊。”
兩旁的長老們一頭霧水,正屏住呼吸聽極燼劍尊譏諷淨亭道君呢,結果道君來了兩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而且還把劍尊的問題拋給了仙尊,何況兩宗什麼時候有了喜事?
剛才劍尊在仙尊的攻勢下,沒有反擊而是啞火就讓人很詫異了,現在更奇怪了。
可惜這三位哪個都不可能給她們解釋的。
黎燼安聽懂了淨亭道君話裡暗藏的威脅之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如何能勞煩仙尊呢?照我說啊,年輕修士沒意見不就行了嘛!”
她要搞厭勝術,魘鎮紮小人!
詛咒某些為老不尊的惡人明天就多出十個八個宿敵死對頭!
紮!
淨亭道君再次看向謝懷雪,興致勃勃地問道:“清霄如何說?”
謝懷雪斂去眼中閃過的細碎笑意,溫聲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劍尊說得對。”
一旁的長老們深呼吸,這味對了!
剛才的發展她們屬實沒看懂,現在才是她們熟悉的領域。
黎燼安都懶得搭理這群顛人,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餘光中瞧到什麼,她定睛看去,擂臺上負手站立,神情傲然的正是蘭慈。
蘭慈一擊就把金丹中期的對手轟下臺,眼裡帶著些許的輕視。
不愧是天書孽畜主角,出門歷練一趟,已然是金丹大圓滿了,在金丹期比試中可謂是無往不利,可以說是提前鎖定第一名了。
黎燼安當即晦氣地拖長音“咦了一聲,似是嗔怒地說道:“清霄,你這大弟子心性不太行啊,有點小人得志了。”
是的,她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謝懷雪弟子的狀。
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她是在撒嬌的。
不怪蘭慈如此表現,自從極燼劍尊驟然出現在清霄峰以後她就沒有順過,被抽被打被罵被抹去記憶,現下面對的對手終於是同一層次的修士,可不就帶上了幾分倨傲之色。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戲看得太入神,都差點忘了擂臺上還有弟子在比試。
謝懷雪淡淡說道:“劍尊言之有理,蘭慈還需歷練。”
黎燼安直直看向她的眼睛,眸光亮晶晶的,善解人意地說道:“仙尊也無需自責,弟子長成什麼樣,做師尊的只能引導,難不成還要耳提面命地告誡她不要得志猖狂麼。”
陰陽怪氣,太陰陽怪氣了!
也沒有很久不見,極燼劍尊嘴唇的毒性便已經更上一層樓!
話說還能有誰比她更得志就猖狂的修士嗎?極燼劍尊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其餘人看似目光放在擂臺上,實則比黎燼安還要期待謝懷雪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