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衛生、採買食材、佈置小院和婚房、請繡娘縫制婚服、統計參加婚宴的人數寫請柬……
這些天她都是為了成親而操勞的黎燼安,謝懷雪要幫她分擔,她還不樂意。
忙活累了,就去找謝懷雪撒嬌,謝懷雪輕聲安撫她,她就恃寵而驕,得寸進尺,簡直到了輕車熟路的地步。
因為黎燼安想明白了,她們完全屬於彼此,早已在對方的人生裡留下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根本承受不起失去對方的代價……如此說來,謝懷雪和另外一個她沒有區別,所以幹嘛要對自己那麼客氣,太見外了。
當然是怎麼不客氣就怎麼來!
現在的黎燼安依舊對情愛懵懵懂懂,但是她已經學會合理地利用未婚妻的身份,讓謝懷雪做這做那,合法享有屬於謝懷雪未婚妻的一切權力和福利,一點都沒有虧待自己。
她也不覺得對謝懷雪撒嬌丟臉了,她恨不得掛在謝懷雪身上撒嬌,撕都撕不下來的那種!
當然,這只是私下裡,在人前黎大俠還是要臉的,雖然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鄰居婆婆都說沒有見過那麼黏黏糊糊的未婚妻妻。
而且黎燼安終於理解租房時牙人說兩個人能在這個小院子生活得很好是什麼意思了,還真沒虛假宣傳。
謝懷雪住的房間可比她的寬敞多了,床也很大很軟和,黎燼安一眼就相中了。
黎燼安野心勃勃地想要登堂入室,鳩佔鵲巢,霸佔謝懷雪的床!
對此,謝懷雪回以沉默,真心地想給黎燼安專門編纂一本關於成語運用的書。
謝夫子的家眷,不能文盲到這個程度吧?
覺得到時間了,該忙活累了,黎燼安就會獎勵自己枕在謝懷雪的腿上,任由陽光從窗戶透過灑在臉上,拿起謝懷雪的手搭在太陽xue上,然後開始催促,“你揉一揉,肩膀也要捏一捏,幹了一天的活,肩膀好酸。”
謝懷雪緘默片刻,問道:“你不是用腳踹的木頭嗎?怎麼會肩膀酸?”
如果說黎燼安的改變是顯著的,那麼謝懷雪的改變就是潛移默化的,就像是現在,都會笑話黎燼安了。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黎燼安順著杆往上爬,用臉輕輕蹭了蹭謝懷雪的腿,“那行,你受累再幫我捶捶腿。”
謝懷雪搖頭輕笑一聲,開始幫黎燼安揉太陽xue。
揉著揉著,黎燼安就開始昏昏欲睡,她總覺得謝懷雪身上下了專門對付她的蒙汗藥,否則的話,為什麼謝懷雪一碰她,她的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溫涼的指尖從太陽xue處往下滑動,順勢捏了捏黎燼安的耳垂。
黎燼安困頓的眼睛立馬就睜開了,難耐地聳了聳肩膀,反手擒住謝懷雪作亂的手,沒敢用力,只是把人固定住。
“耳朵不能碰!”
別看她經常臉紅揉耳垂什麼的很是尋常,可不意味著別人也能觸碰她的禁區。
剛剛謝懷雪捏的那一下,黎燼安猝不及防下,差點呻吟出聲。
差一點點,就要顏面盡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