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著反向利用孽畜們的氣運,但是黎燼安真的怕仨孽畜獸軀一震,獸性大發,強行和戚嶺子她們同歸於盡。
畢竟孽畜們再厭惡記恨她,現階段也不可能傷害到她,那就只能把目標放在戚嶺子三人身上。
即使知道不可能,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可不敢賭孽畜的人性,因為仨孽畜就沒有這個東西。
她家裡的小崽子可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子。
在天書中,仨孽畜也不過是元嬰期的修為,就敢算計煉虛圓滿的江楓眠的性命了。
可見孽畜們有多大膽和陰毒,而江楓眠又有多心大廢物。
謝懷雪瞥黎燼安一眼,沒有反駁,算是預設。
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已經不是強求不強求的問題了,而是她們必須做到師尊的要求,才能換來師尊更多的目光。
而且被打擊久了,就容易胡思亂想,找些莫須有的好來安慰自己。
這怎麼不算是師尊在乎她們,為她們據理力爭呢?
雖說看了天書,勉強瞭解她們的一些心理活動,但是黎燼安還真不能思維發散到和仨孽畜同頻的地方,自然猜不到她們在想什麼,不然高低得來一句痴心妄想發癔症。
“是,弟子謹記師尊教誨,萬死不辭!”三人起身恭敬行禮。
黎燼安不屑地掏掏耳朵,口號喊得震天響有什麼用,只能感動自己,像是謝懷雪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可不會為之動容。
萬死不辭?
待她們走後,黎燼安散漫地往椅背上一靠,整個人往裡陷進松軟的妖獸皮,白淨的臉頰下意識地蹭了蹭椅子上墊著的妖獸皮毛,往常淩厲的鳳眸此刻半眯半睜,眉眼純淨,頗有種靜謐溫馨之感。
陽光灑在身上,暖烘烘的,讓人昏昏欲睡,就差像曬太陽的貓崽一樣伸個懶腰,開心地呼嚕幾聲了。
雖然不將仨孽畜放在眼裡,但是一旦和她們同處一個空間,特別是謝懷雪的洞府,就會讓黎燼安有一種私人領地被入侵的不適感,她得艱難剋制著想要揮手把人轟出去的沖動,自然不會像現在一樣鬆弛自在。
不然的話,謝懷雪洞府的椅子上也不會多出妖獸皮,這還是她掏謝懷雪私庫翻出來的化神期妖獸皮子,坐著異常舒服。
她笑嘻嘻地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我在唱雙簧呢,我唱黑臉,你唱白臉,配合真好。”
旁邊許久沒人應答。
黎燼安皺眉不滿地抬眼看過去,結果發現謝懷雪正怔然地看著她,已然走神許久。
“你看什麼呢?”
她今天和往常一樣,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的,又不是忽然眉心開了天眼,怎麼還一個勁地盯著她看。
謝懷雪驟然回神,似是驚醒一般,飛快撇開目光,還是不回話。
“……你也被髒東西魘住了?”黎燼安真誠發問道,臉上滿是困惑。
難不成是戚嶺子她們隔空感染了謝懷雪?
還是說孽畜們發功了?
謝懷雪頓了頓才說道:“沒有,就是覺得此刻和千年前的時光沒什麼區別。”
像是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深究一般,她改而談起剛才黎燼安說過的話。
“這個雙簧我唱不唱,都不影響結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