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不能把書中內容告訴旁人,防她防得死死的。
那麼重要的事情昨晚上一起告訴她不行嗎?一件事還得分兩次說,非得讓她再生氣一次。
不過黎燼安在心裡腹誹一句,天道,真有你的。
是她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天道鬼鬼祟祟的。
短短一夜的時間就讓黎燼安這個在瀾滄大陸土生土長的劍尊失去了對天道的敬畏,畢竟但凡腦子正常點的都想不出這個劇情,而天道做到了。
還有拉高嶺之花下神壇,問謝懷雪心裡想的是誰……
每每想到的時候,黎燼安都要翻個白眼以示敬意。
謝懷雪愛高處不勝寒,讓她待在上面喝西北風就是了。
她一個劍瘋子打打架罵罵徒弟又礙著誰的事了,非得死不成啊?
劍尊對做謝懷雪的舊友沒有興趣,如果可以推薦的話,她推薦當代魔尊做謝懷雪的朋友,都是尊字輩的,差別不大,也算是再次為人族正道做貢獻了。
她們勤勤懇懇地修煉打架是為了給天道的親閨女們當靶子的嗎?
黎燼安抱臂生悶氣,許是見她安生不再作妖,時間解凍,開始向前走動。
戚嶺子三人還停留在師傅不讓她們說四字成語的階段,一抬頭師傅臉色更臭了,還抱臂眯眼看著她們。
眼睛也沒眨巴啊,師傅怎麼就換個姿勢了?
估計是師傅境界比她們高出太多,肉眼看不清行動軌跡。
一般情況下,黎燼安眯眼看人就是生氣在爆發的邊緣,可現在不是一般,是二般三般情況。
沒搞清狀況,誰都不敢亂動,生怕觸犯到師傅的黴頭。
黎燼安無奈地揮揮手,語調溫和下來,“該幹嘛幹嘛去。”
因為她發現自家孩子的可愛之處,不會欺師滅祖,不會想著犯上作亂,不會想著把高嶺之花拉下神壇,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頂多在心裡埋怨幾句不利於極燼峰團結的話,和隔壁仨孽畜相比,簡直不要太乖寶寶。
不就是打架打不過嘛,至少腦子沒問題,這多難得!
譚宴衣眼珠子一轉,得寸進尺,“師傅,今天早起了,胳膊有點軟,那我能不能少揮劍?”
黎燼安立馬板著臉:“你看我像不像揮劍!”
她發現就不能對這群小崽子心軟一點點,就沒有比她們更會順竿爬的。
腦子沒問題,太滑頭愛躲懶也不行,對上隔壁那三個詭譎陰險的孽畜,不得被坑得體無完膚。
於是黎燼安大發慈悲地說道:“今日我親自盯著你們練劍。”
沒意外的,看到兩張重新垮起的小臉,戚嶺子作為大師姐承受了太多,上前一步,“弟子榮幸。”
黎燼安舒服了,還是老實人說好話中聽。
接下來極燼峰無一倖免,譚宴衣挨罵最多,靈丘次之,就連戚嶺子也沒被放過。
目送戚嶺子穩重,譚宴衣和靈丘歪歪斜斜禦劍去學宮上學的背影,黎燼安重新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桌面,她在思索天道的用意。
還有一件事她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