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丘瞪譚宴衣一眼,讓她不要給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立正站好,大聲答了聲是。
唯一的老實人戚嶺子:“師傅,不會忘的。”
黎燼安自我肯定似的點了點頭,她把師門傳統繼承得很好,熾炘劍君當初也是這般坑她的。
徒弟去修煉,黎燼安不是嚴於律人,寬以待己的人,銳利的眉目沉靜下來,開始打坐修煉。
不想輸給謝懷雪,最起碼不能落下太遠,就不能揮霍天賦虛度時光,不然的話,何時才能追上謝懷雪。
她是劍道天才,謝懷雪就不是天才了嗎?
天才不過是門檻。
黎燼安相信,就算是謝懷雪也得勤勤懇懇地修行,只不過這人慣會在人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起來輕松打敗她罷了。
月亮悄無聲息地從樹梢升起,寒涼如水,極燼峰的夜色比平常更加靜謐無聲,連山間四處遊蕩的花蟲鳥獸都徹底安靜下來,沒有恃寵而驕,仗著此地主人的偏寵而肆意妄為,嘰咕嘰咕地放聲高歌……
時間一點點流逝,打坐修煉的黎燼安不由自主地身子歪斜倒在床上,眉宇輕蹙,和白天的美夢不同,她夢到了一本平放著的書!
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愛學習了,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給自己編織美夢哄自己睡覺的事情,黎燼安沒少幹,她雖自欺欺人,但這樣的夢都是由她實時控制的,是個清醒夢。
每每到了她打敗謝懷雪的時候就會戛然而止,然後醒來,因為她在夢裡也想象不出謝懷雪求饒的樣子,便不為難自己。
什麼時候睡、醒,夢見在哪打架,觀眾有誰……黎燼安都可以隨意控制,這不過是她哄自己開心的美夢一刻,隨時都可以接上、斷開。
而現在她睜不開眼睛了。
黎燼安心下一凜,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那本胖得書頁都要溢位來的書,而是環顧四周,灰濛濛的迷霧無邊無際,只有眼前的大部頭是亮著的,靜靜等待著。
不學無術遭報應了?不愛看書礙著誰了,至於嗎?
別讓她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否則,她絕對把對方的頭發削成三足雞雞腿的造型!
她想要召喚出來灼光劍應對未知的敵人,未果。
黎燼安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後,果斷地拿起飄在空中的書。
能將合體後期的劍修困在這裡,連本命劍都召喚不出來,普天之下能做到的寥寥無幾,普天之上……不管是誰,她都打不贏。
既然讓她看書就看唄,搞得像是她能反抗得了的樣子。
剛把書拿到手裡,黎燼安就傻眼了。
《逆徒犯上,清冷仙尊逃不掉》?
啥時候人族的通用語如此晦澀難懂了!
不是,看個話本子而已,用得著這麼隆重嗎?
早說啊,天……要是想看,她可以去抄二徒弟的家,把譚宴衣狡兔三窟藏在其他峰弟子那裡的話本都給搶過來,換著看就是了。
真的不用那麼麻煩的!
等了片刻,手裡的書封面上還是這幾個字,變都沒變一下。
懷著莫名崇敬的心情,黎燼安開啟了這本書,又愣住了。
第一頁最上面還是這鬼畜的名字,中間的作者名字模糊不清,黎燼安眯著眼都看不懂那幾個字寫的什麼,她放棄後看向下一行。
仙俠修真天之驕子強取豪奪近水樓臺虐戀情深師徒年下買股文一對多正劇多視角。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拉高嶺之花下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