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忍不住搖搖頭。
“那丹恆先生你呢?”
“………我嗎?”丹恆雙手抱臂,眸子裡透露出許些惘然:“幽囚獄的風與溫度,過於熟悉。或許,我的身軀早就已經適應了這份溫度吧。”
丹恆,其前世便是前任龍尊飲月君,亦是造成飲月之亂的罪魁禍首。在進行蛻鱗轉生之後成為[丹恆]之時,丹恆亦是剛出生,就生活在幽囚獄之中,直至經過故人的努力,才被放出來。
白露大概也知道丹恆前世的事情,有些內疚地低下頭:“抱歉呀丹恆先生,似乎是引起了你的傷心事。”
丹恆輕輕搖頭:“無妨,一切已經過去了。現如今的我,並非是關押在幽囚獄的丹恆,而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
在說話間,幾個人也來到了獄卒的辦事處。
相比幽囚獄之上的辦事風格,這裡都是來時匆匆,腳步沒什麼動靜。但想到置身於幽囚獄的獄卒,將外面的世界稱之為“陽間”,也能夠大概想到……幽囚獄之內的生活,就是陰間生活。
“麻煩二位寫一下過往的證詞,稍後寫完我會複制一份。一份儲存,收納進幽囚獄,而另一份,將會交給景元將軍。屆時,想必景元將軍應該也會交給那位飛霄將軍。”
丹恆接過紙筆點頭。
書寫的過程還是很快的,丹恆將東西遞了回去以後,就見星與白露兩個人,不停地來周圍的探索,並用身體嘗試,哪個區域的冷氣開得更足。
白露忍不住吐槽:“寒鴉小姐,生活在這裡確定不會因為寒氣入體太多導致生病嗎?”
寒鴉:“……多謝龍女大人的關懷,我與姐姐早在許多年前,就生活在幽囚獄,已經適應了。尤其是姐姐……更是偃偶之身,不懼酷暑炎熱。”
白露雙手合十:“對不起寒鴉小姐!”
“無妨。”寒鴉繼續說道:“丹鼎司於之前移交了一批機甲,三位可要一同探查後,再進行彙報?”
星:“我還記得那個狼形機甲呢!也不知道公司突然搞這個做什麼。”
丹恆:“先去看看。”
就這樣,幾個人再次行動了進來。越發往下深去,便越是寒冷。
白露不停地搓著手臂,可看著大家都沒有吱聲,便也努力地忍了下來。
最後,一行人停留在裝著機甲的貨箱面前。
“這些機甲與步離人很是相似。”寒鴉停在貨箱的面前然後轉過身:“正值羅浮即將開始的演武儀典……出現這種東西,真是讓人擔憂。”
“不過,我等並未二次拆開檢視。所以,當初送過來是什麼樣,現如今依舊是什麼樣。”
“明白。”
“那我們離開這裡吧,我送諸位離開幽囚獄。”寒鴉剛往前走,身後突然傳來幾聲異動,她轉過身,只見剛剛還乖巧呆在箱子裡的機甲竟是如同發狂一般,從箱子裡破殼而出。
丹恆當即喚出擊雲槍,星更是伸出喚出了自己的帽子,白露遲疑片刻說:“你們別怕,就算是受傷本小姐也能治好!”
說話間,丹恆與星已經沖了過去——而幽囚獄更是獄卒的熟悉的場地。
三下五除二,這些失控的機甲就再次回歸平靜。
寒鴉望著倒在地上的機甲,微微皺起眉頭,她抬起手輕摁耳邊:“武弁可在,過來調查。”
無人回應。
寒鴉緊皺眉頭。
丹恆:“實際上這批機甲在港口之時,就展現出非人的機動性。只不過沒想到,身處於幽囚獄竟然會再次展現出攻擊性……”
寒鴉:“有點不對勁,平常的情況下,武弁聽到我的呼報早就應該出現了才對,而現在還未出現……聽我說,三位。實際上這次幽囚獄到往的客人,並非只有二位,還有曜青仙舟的兩位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