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玄狐疑地看著他:“龍女真這麼說?”
景元笑著點頭:“大意是如此的。”
符玄語氣裡頗有幾分調侃:“也罷,反正將軍你身受[重傷]最近也要調養一些。”說完,她正了正色:“對了景元,需要呈給聯盟的報告我快寫完了,你到時候記得看。當然……此次仙舟損失慘重,過幾天還要為這些犧牲的人員舉行慰靈奠儀,這麼一看,真是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景元點頭:“的確。”
“對了景元,還有一件事要說——那位三月七小姐於上午的時候,尋我借窮觀陣,意在推演出過去的記憶,誰知流光憶庭的憶者竟然出現。”
“哦?流光憶庭?”
“是,那位憶者似乎送了一張光錐。除此之外,那位叫鐘未的少年……不對,孩子,實際上竟然才三個月。”
“三個月?”景元忍俊不禁:“果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等等,瞧你這副模樣看起來也不像是驚訝地模樣啊!”
“怎麼會呢符卿?我的確是震驚,還很驚訝。”景元走上臺階來到她面前,伸手摁住少女的肩膀讓對方重新坐了下來:“不過,在此之前,你我之間只需要一件事就足夠了。”
“那就是……鐘未並非是我們的敵人。”
符玄輕輕地眨了一下眸子:“景元,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這個嘛……有些猜測但並不知道真假,等過段時間,我打算重新開啟演武儀典,屆時再重新邀請星穹列車的諸位。”景元轉過身看向窗外:“屆時,星穹列車的諸位,將會是解我於水火之中的好幫手。”
………
………
已經是夜晚,雖然是這麼說的,但窗外洞天景象未曾改變,反倒是觀景車廂的燈已經暗了下來。
這個時候大家基本上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平常情況下,只有不太需要睡覺的星,才會呆在觀景車廂的沙發上繼續打遊戲。
而今天……觀景車廂迎來了一位讓人意外的客人。
彼時,鐘未穿著睡衣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並一路穿過走廊,直至來到了觀景車廂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
呆在他旁邊的系統團子:……
“鐘未大人,您這樣好像個賊。”
鐘未抬手輕錘他頭,系統團子開開心心:“鐘未大人,我不疼的。”
鐘未有些驚訝。
“讓這個幻朧暫時與我一起使用這個身軀,也是要做出讓步的。比如說——我跟她共享了視野,但是大部分痛覺她承受了!又比如說,到了一些關鍵東西的時候,她是無法進行檢視的。不過,造成這種制約也會導致……說不定在哪一天,這個幻朧會跑出來。”
“她敢跑出來我就再次封印就是了。至於下一次封印在哪裡……”鐘未回想起帕姆二度喜歡上幻朧這個顏色的模樣,思考一番放下手:“如果再有下一次,幹脆把她封到瓶子裡吧!說真的,以她這個顏色做燈,還是很漂亮的。”
系統團子:“鐘未大人,需要我解封她的嘴讓你聽聽她的髒話嗎?”
“我不,我不想主動受罪。”這樣說著,他來到了忘卻之庭的面前,一瞬間,信使便從破碎的鏡子之中走了出來。
“歡迎你來,鐘未大人。”
鐘未端詳這面破碎的鏡子,也不知道這個鏡子是怎麼做的,竟然無法倒映出他的身影。
“如果打算打撈記憶的話,要怎麼做?”
“請您握住我的手,我將帶您前往記憶的海洋,屆時記憶將會重映您的回憶,到時候你就可以選取適當的回憶進行回憶啦!”說到這裡,信使又說道:“說起來鐘未大人,白日裡那位景元將軍,身上的氣息就如同香醇的酒水一般,他的身上有諸多回憶。”
鐘未不可置信:“你想讓我大半夜的拉景元將軍給你撈記憶?”
信使連忙擺手:“並非如此,只是在那位景元將軍離開之前,他似乎朝著我這裡看了一下。自然,我可以肯定,他應該是能感覺到,卻沒有看到。”
“好啦鐘未大人時間不早了,請您先給我一起進來,等會覺得撈得回憶差不多了,就可以回去睡覺了。”信使說的無比篤定:“您身份雖然特殊,但終究還是一個需要保證充睡眠才能好好成長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