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已經走到了刃的面前,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不得不說,對方真的高,可意外卻沒有什麼壓迫感。
“你……好?應該稱呼你為什麼比較好呢?”
聽到她的聲音,刃低下了頭,陰沉的臉對上蘿莉那鮮活的身影,如同冰塊一般慢慢地融化。
“……”
無論是[應星]還是[刃],對於眼前的人似乎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明明這樣想了,還是在跟卡芙卡說過之後,在看到白露身影的時候,追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追尋過去種種,還是慶祝對方的新生。
“你怎麼一直沉默不說話啊?本小姐瞧你面色,也不像是失聰聲啞之人啊。”瞧見白露已經有些氣鼓鼓地叉腰,刃看到這一幕有些恍惚了起來。
總覺得在很久之前,似乎也有一個人站在他面前,用這樣的動作對他說:“應星……”
刃抬起手扶住了額頭,靠著牆壁人一點一點的滑落下來,細碎的疼痛被悶哼聲所壓制。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本小姐幫你瞧瞧……”
白露熟稔探上脈象,刃也沒有反抗,就讓她乖乖地探。
“奇怪,我瞧你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樣,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刃回應她的,只有漸漸平複的呼吸聲。
可就在這時,面前的刃突然抬起頭,眸子直勾勾地望向不遠處。
白露奇怪地轉過頭:“你在看什麼?”
只見不遠處,屬于丹恆的身影正在快速地靠近。
白露只感覺耳畔的呼吸聲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飲月君……你終於又出現了呵呵呵哈哈哈哈——”
白露只感覺手指之下的胳膊飛速撤離出去,緊接著,就看到剛剛還在他面前表現相當冷靜的刃,一下子竄了出去。
白露連忙小跑了幾步:“等等你們不要打架啊!這位先生身上好像還帶著傷呢!”
而丹恆原本是為了尋找白露與鐘未而來的,他剛到長樂天,呼喚的聲音才剛剛喊出來,熟悉的身影搭配上瘋狂的笑容,人影已經朝著他沖了過來。
丹恆面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喚出擊雲槍,眼見著刃已經拔出支離劍,眼見著刀尖與槍尖下一秒就會對碰的一瞬間——金色的紋路瞬間升起,支離劍與擊雲槍同時抵在了厚重的壁壘上,而壁壘未毀壞一分一毫。
“小子,又是你。”刃陰沉著臉看向鐘未:“你果然很礙事。”
“我說過了,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傷害丹恆。”鐘未慢悠悠地走著,看著白露慌慌張張跑過來的樣子,還特意等了幾步,然後還拉著她的手走到刃、丹恆的面前。
然後舉起手,對著兩個人指指點點。
“而且這還是在白露的面前,白露還是個孩子,怎麼可以打打殺殺呢!”
刃:………
丹恆:………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瞬,緊接著都收起了武器。
“飲月君,下一次相見,真希望鐘未這個小子不會再出現。”
他冷笑一聲轉過身,看著白露那擔憂地目光,收起支離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