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平時的時候……白露過得都是什麼生活?
明明貴為龍尊,卻失去自由,甚至是不被龍師、族人尊重。
明明擁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卻因為龍師們的看法,甚至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表達出來。
幾乎是想到這裡,他就像是與白露的那些情緒共鳴了一般,鐘未邁出一步,黃金色的眸子牢牢地鎖定住濤然。
那一刻,濤然只感覺自己置身於寰宇之中,整個人就像是被什麼極其恐怖的存在盯上了一樣,壓得他近似喘不過氣來。
“你你想做什麼?”他艱難得擠出這句話,見鐘未已經再行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在這一刻心生了恐懼,他竟然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裡可是羅浮仙舟!你雖有龍尊之力,可現如今卻並非是真正的龍尊”濤然繼續說著:“景元將軍!你身為羅浮的將軍,應該記得最開始聯盟與持明一族簽訂的盟誓才是!”
“嗯,記得。”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景元的神情也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轉變,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濤然,看著那雙因為恐怖而顫抖地眸子,繼續說道:“依照當初聯盟與持明的盟誓不得在持明領地之中讓持明流血受傷。”
“但問題是”景元輕輕一笑:“龍師與持明一族,現如今並沒有受傷,不是嗎?況且,人家也沒有動手不是嗎?”
濤然:
他哽住了,他實際上是想讓景元別光是看著,如果能動手幫幫忙,制止鐘未的行為就再好不過了。
但現在看來,羅浮仙舟,或者說這位景元將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已經與持明離心了。
自然,眼下他已經無法再去思考這些事情了。
只因不遠處的鐘未,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相當可怕的氣勢。
或許別人沒有察覺到,到置身於護盾之中的幻朧,卻是能夠感受到對方屬於存護令使的力量,正在一步步地攀升。
“瞧瞧妾身這是看到了什麼?存護令使,竟然想要毀滅羅浮的持明一族”幻朧輕笑出聲:“恩公,可真是踏錯了命途。何不與我一起,拜在大人的身下,為毀滅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呢?”
“”
可惜,在這種情況下,鐘未已經懶得聽幻朧的話語了,不如說,他已經忽略了對方的話,此時此刻,無比專注著看著眼前的龍師濤然。
就在他再踏出一步的時候,他的肩膀被拍住。
鐘未動作一頓,他微微側過頭,黃金色的眸子裡流露出迷惑來,似乎在說——這個狗龍師都已經這麼對待白露了,我想出手對付他,你打算攔著我嗎?
“鐘未,我並不打算攔下你。”丹恆這樣說著,龍角漸漸地自額角褪去,被應星打造出來的擊雲槍,也被他握在手中。
“我只是覺得,發生這種事情我願意與你一起承擔。”
鐘未聽到這句話輕輕地眨了眨眼睛,連帶著身上那可怖的氣場,都停頓了一些。
“好,那就一起。”
“丹恆——你在做什麼!”見丹恆竟然也插手進來,濤然怒不可遏。
“我已經不是聯盟的子民,我只是一個來去自由的無名客。”丹恆說著,感受著瓦爾特、三月七、星投來的目光,轉而看向不遠處的濤然。
“所以自然也管不了我手中的槍!”說話間,丹恆已經握緊擊雲槍腳踩臺階跨至半空中。
濤然看到這一幕,連忙拽過一旁的持明族人,甚至是想要為自己擋刀。
可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刻——金色的紋路穿梭在在場所有持明族人的身上,金色的護盾牢牢地護住持明族人的同時,也不準許他們隨意行動!
於是,擊雲槍毫不留情穿破濤然的臂膀,丹恆揮出長槍,被甩出去的濤然投擲於空中,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方。
緊接著,頭一歪,不省人事。
眼見著濤然長老已經摔落在地不省人事,一些被他洗腦成功的持明族人,幾乎是用憤恨地目光看著阻隔他們行動的護盾,尖銳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出。
“為什麼你難道不是龍尊嗎?”
“既然是龍尊,為什麼不幫助我們,反而還要主動傷害我們,傷害濤然長老?”
被眾多持明一族怒視的鐘未滿不在意地放下手,同時,所有的護盾應聲破碎消散,琥珀色的龍角也緩緩地從額間消失。
他抬起眸子,有些迷惑地歪歪頭:“我又不是仙舟的龍尊,打一個龍師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