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月考成績公佈的那天，教室裡彷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蒸籠，緊張又期待的氣氛如蒸汽般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同學們像潮水一般，三五成群地湧向成績公佈欄，腦袋一個挨著一個，都想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分數。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像一群歡快又緊張的小鳥。季溥程、葉池文和趙明也裹挾在這股人流中，奮力擠到榜單前，目光急切地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尋找著自己的位置。
趙明的眼神中透著焦慮，他的目光在榜單上如疾風般急切地掃視著。終於，看到自己名字旁邊那一串分數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白紙還煞白。數理化的分數簡直慘不忍睹，數學45分，那可憐的數字彷彿在無情地嘲笑他；物理38分，如同冰冷的針，刺痛著他的心；化學42分，更是讓他的心沉入了谷底。文科成績倒是還能勉強撐起一點場面，語文110分，英語125分，歷史85分，道德與法治88分，可綜合下來，總分依舊在班級下游徘徊。“這下完了，肯定又要被禿頭老登罵個狗血淋頭，說不定還會請家長，這可怎麼辦才好啊！”趙明心裡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暗暗叫苦不疊。
季溥程的成績依舊耀眼奪目，穩穩地在班級名列前茅。語文128分，展現出他深厚的文學素養；英語135分，凸顯出他紮實的語言功底；數理化發揮得也還算穩定，物理92分，化學90分，只是數學這次只考了140分，相較於他平時的水平，略微有些遜色。葉池文則是一如既往地全面發展，每一門成績都堪稱優秀，像是一顆璀璨的全能之星。語文130分，那優美的文筆和深刻的理解讓老師都贊不絕口；英語138分，流暢的表達和精準的答題令人欽佩；數學145分，嚴謹的思維和巧妙的解題方法盡顯學霸風範；物理95分，對原理的透徹理解和靈活運用讓人驚嘆；化學93分，對各種化學反應和概念的掌握爐火純青；歷史90分，對古今大事的清晰脈絡和獨到見解讓人眼前一亮；道德與法治92分，對社會現象的正確認知和深刻分析彰顯出他的素養，穩穩佔據班級前三的位置。
就在同學們還沉浸在成績的喜怒哀樂中時，上課鈴如同一記警鐘，尖銳地響起。“禿頭老登”陰沉著臉，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教室，手裡還緊緊攥著一沓試卷，那氣勢彷彿帶著千鈞怒火。他走到講臺前，“啪”的一聲，將試卷重重地摔在講臺上，巨大的聲響如同炸雷，震得同學們心裡猛地一顫，原本嘈雜的教室瞬間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看看你們這次考的什麼成績！尤其是某些同學，簡直是一塌糊塗！這簡直是我教學生涯中的恥辱！”老師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劍，冰冷而銳利地掃過教室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如探照燈般定格在趙明身上。
“趙明！你給我站起來！看看你這數理化，考的什麼玩意兒？數學45分，你咋不1314520呢！你知不知道這分數有多丟人？這還是你花了那麼多時間複習的結果？還有歷史和道德與法治，這兩門文科你本就有優勢，怎麼也沒發揮好？你這段時間都幹什麼去了？心思都放在哪裡了？”老師氣得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像銅鈴，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彷彿要把趙明生吞活剝了。
趙明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臉漲得通紅，像個熟透的番茄，小聲囁嚅著：“老師，我……我這段時間確實努力了，可能是方法不對，我以後會努力改正的。”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叫，透著無盡的沮喪和無奈。
“還有你，季溥程！別以為你成績好就可以掉以輕心！”老師的矛頭突然轉向季溥程，那淩厲的眼神彷彿能看穿他的心思。
“我又咋了。”季溥程一臉無辜地慢悠悠站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羈，心裡卻也有些忐忑，但表面上依舊裝作鎮定自若。
“你這次數學怎麼才140分？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在高考中，一分之差就能拉開幾百人，這兩分能決定你能不能上一個好大學！你這兩分丟得莫名其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最近心思沒放在學習上？”老師雙手叉腰，語氣中充滿了責備和恨鐵不成鋼。
季溥程小嘴跟淬了毒似的，想都沒想就不假思索地回懟道：“老師，我出國留學，不參加高考。而且您總用高考的標準來要求我們，有沒有想過每個人的規劃不同？我有自己的人生方向，不能因為您覺得高考重要，我就必須在這上面做到完美。老師只能怪你命不好，我又不是給別人當牛做馬的，不能完全按照您的期待來活。我有自己的追求，不想被這種單一的標準束縛。”他的語速極快，像是連珠炮一般，每一個字都帶著他的倔強和不滿。
教室裡頓時一片寂靜，安靜得可怕，同學們都驚呆了，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大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季溥程，誰也沒想到平時雖然嘴毒但還算聽話的季溥程竟敢跟老師這樣說話。老師被氣得滿臉通紅，紅得像熟透的豬肝，手指著季溥程，嘴唇顫抖著，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可見被氣得不輕。
這時，葉池文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和緊張，他迅速站了起來，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老師，季溥程他可能說話太沖動了，但他平時學習真的很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這次數學可能只是一時失誤，他心裡肯定也不好受。而且我們都知道您是為我們好，希望我們能有個好未來，您的用心我們都明白。趙明雖然數理化成績不理想，但他這幾天為了準備月考，真的付出了很多努力，每天都學到很晚，只是可能學習方法不太對，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式。我們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學習，總結經驗教訓，不辜負您的期望，爭取下次考出更好的成績。”葉池文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溫暖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真誠和理解。
老師聽了葉池文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原本緊握的拳頭也漸漸松開，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你們有自己的想法，現在的孩子都有主見，但學習是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不管將來是高考還是出國留學，紮實的知識基礎總是沒錯的。都坐下吧，希望你們能吸取教訓，好好反思自己的問題，下次考出好成績。”老師的語氣中雖然還帶著一絲嚴厲，但更多的是無奈和期許。
下課後，趙明像只洩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走到葉池文身邊，感激涕零地說：“多虧你幫我們解圍，不然這次老師肯定氣炸了，說不定還會做出更嚴厲的懲罰。你可真是我們的救星啊！”
季溥程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走到兩人身邊說道：“剛剛是我太沖動了，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過我說的也是心裡話。我確實不喜歡被這種固定的標準一直壓著。”
葉池文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想法都沒錯，只是和老師溝通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咱們是一個集體，一起努力，互相幫助，爭取下次成績都更上一層樓，讓老師刮目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