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的商城規模要比南城的要大很多，而且商品的種類和牌子也都特別多。
棠溪很久都沒有去過商城了，咋一看琳琅滿目的商城眨了眨眼，有點懵。
“爺爺喜歡茶葉。”衛景曜走過來，他想牽住棠溪的手，但是現在不合時宜，只能站在旁邊低眸看著她。
“煙和酒都一般。”衛景曜接著說，“爺爺偶爾還是會抽菸喝酒的。”
“但奶奶不允許，而且特別討厭家裡有煙味。”衛景曜想起了新年的時候，爺爺才點燃菸斗，奶奶轉頭就出來了，像是一早就知道爺爺會抽菸，立刻就搶走了菸斗放到了洗菜的盆子裡面，氣得爺爺吹鬍子瞪眼的，但又沒辦法。
衛景曜笑了笑，接著說，“奶奶喜歡收藏餐具，特別是好看的。”
“嗯，那都看一看吧。”棠溪記得以前買了一套餐具，花紋是淡綠的，特別好看，但現在還沒有這種型別的。
“爺爺喜歡的茶葉是什麼？”棠溪想了一下，“有沒有特別喜愛的？”
“有，”衛景曜揚唇笑著說，“爺爺特別喜歡喝奶奶泡的茶。”
這一輩子，衛景曜聽奶奶說了無數次爺爺心裡沒有她，但衛景曜看得出爺爺不是的，他的眼裡和心裡都是奶奶。
不然，換做是其他人搶走了菸斗，爺爺肯定會拿起雞毛撣子追幾條街都要把人打一頓。
衛景曜為什麼會這麼清楚？當年大堂哥就做了這麼一件事，被爺爺在大院裡追了一個底朝天，再後來大院的孩子看到爺爺就害怕，但也在笑大堂哥。
可這也是大堂哥值得驕傲的事兒。
衛景曜咳了咳，沒把這件事給說出來。
棠溪只是聽了前面一段，“爺爺對奶奶挺好的。”頓了頓後，棠溪接著補充，“說不定奶奶心裡也知道？”.caso.
衛景曜搖頭，“奶奶不知道。”
“爺爺當年的那個未婚妻一直都是奶奶心裡頭的刺。”雖然張奶奶已經去世了，可奶奶還是覺得爺爺放不下。
衛景曜不懂上一輩的事兒，“溪溪，我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想什麼？”棠溪抬眼看過去，“你要是敢讓我委屈了，我就能立刻轉身就離開。”
“頭也不回的那種。”棠溪不會糾纏，不喜歡就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大家好聚好散。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沒有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愛一個人之前要先學會愛自己。
為了一個人放棄自己，那是不值得的。
衛景曜噎住了，沒有想到棠溪如此坦然，繼而搖搖頭淡笑，“你能這麼想，我很放心。”
如果以後他在研究所內出了什麼事兒，棠溪也會去找別人一起生活……
只是……
衛景曜不想給棠溪這個機會。
“溪溪，這個問題我們只能想一想，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
棠溪揚眉看過去，正要說點什麼，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這位小姐，我們之前見過。”李燁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而顧詩妍就跟在後面，看到他跟棠溪打招呼，臉色頓時就黑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棠溪的旁邊就是衛景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