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棠溪是不相信的，她跑去看了。
在垃圾桶裡面，正是自己養的那隻小土狗，沒有看到頭也沒有看到尾，就一截身子，就一瞬間，棠溪就認出來了。
是她養的。
霎時，棠溪的淚水掉下來了。
她不敢相信。
那一天，棠溪不記得是怎麼走回去的，但在哪之後，棠溪不再養小動物了。
她害怕同樣的事情發生。
這件事許清和也清楚的，他一直在勸，一直在開導，可棠溪就是過不去。
那隻狗是她間接害死的。
後來，樓下那些大媽知道是她養的，當面說她歹毒、缺德、不要臉、不怕有報應的……
棠溪很想很想跟他們解釋，但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那隻狗已經不在了。
錯都是她的。
棠溪每一回都靜靜地聽著她們說，她們罵。
也不記得罵了多久，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時不時還是會有人提起來，說她年紀輕輕，心思狠毒，難怪嫁不出去，沒人要，活該孤獨終老……
棠溪的思緒越飄越遠了，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愧疚和自責當中。
“棠溪？”陳向陽察覺到棠溪的情緒不對，眉頭一皺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反應，心頭咯噔一下，直接上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眼前人才慢慢地抬頭，眼眸中似乎蓄了淚水。
瞬間，陳向陽的心緊了一下，慌忙避開視線，“你沒事吧？”
“沒。”棠溪閉上眼深深地吐出濁氣，“想起了一點舊事。”
“跟它有關？”陳向陽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指著小土狗問道。
棠溪點頭，“以前見過一隻受傷的狗，但沒有去幫忙，最後它走了。”
棠溪想，如果她能早一點發現，那麼它還能活著嗎？
或許是不能的，但她的心能好過一點。
棠溪又吐出了濁氣，“不過都已經是過去了。”
“沒事了。”棠溪彎了彎唇角，笑容淺淡且不抵眼底。
陳向陽看得出，這笑是假的，沒有感情，是在敷衍，又或者是在跟外人說我沒關係。
“是不是隻有在衛景曜面前，你才能表現出真實的感情？”陳向陽脫口而出。
頃刻間，棠溪怔愣住了。
趙鴻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感覺到氣氛的微妙，舔了舔唇瓣後開口，“它沒什麼事兒，我們可以回去了。”
“嗯，走吧。”棠溪起身，再一次單手抱起了小土狗，另一隻手忍不住逗了逗它，“沒有人會活在過去的。”
這話像是在告訴陳向陽，但又像是在跟自己說。
趙鴻搞不明白，撓了撓後腦勺，“問題不大，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但我有一個問題。”趙鴻看著棠溪，“你們是南城來的，可等你們回去了。”
“它要怎麼辦？”
棠溪一下子就想到了仁華，“我想會有人願意收養它的。”
“？？？”趙鴻不理解。
